这些东西小贵女们早都学倦了,因新夫子来的那股子热情劲,一下子消散殆尽。
然而这次的,却与以往不同。王夫子对各种典故可谓是信手拈来,也并不随意评判人物,只将事迹娓娓道出,让她们自个揣摩。
到了女诫中的各种闺训,更是和从前听到的完全不同。
小贵女们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原来这些东西,还能这么讲啊?
讲完后,王夫子让众人任意选个人物品评。
“陆姐姐,我忘带墨块了,可否借你的用用?”宋澄低声问着。
清檀刚磨好了墨,顺手墨块递给她:“喏。”
宋澄看了一眼,又道:“姐姐这墨块我用不习惯呢,可否请姐姐……”
清檀觉得自己很倒霉,怎么今天都想让她帮忙研墨啊?遂不理宋澄,低头写自己的东西。
宋澄也不以为忤,继续笑吟吟在旁坐着。
王夫子问起宋澄怎的不写。
她站起身回道:“回夫子话,我忘带墨锭,然陆姐姐不愿借我。”
“来学堂里,墨锭都能忘带么?”王夫子轻飘飘瞥她一眼,声音淡淡。
没想到夫子竟先对她发难,宋澄一时涨红了脸,却又见那王夫子转向清檀,神情犹似问询,脸上便带了点得色。
清檀无法,只得起身回道:“回夫子,我已将我的墨锭借与了宋娘子,她说用不惯,我亦无他法。”
她声音沉稳,举止有度,所说的话让人听了便觉信服。
王夫子又将她说了几句,让人给宋澄拿了块墨,此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然一堂课毕,王夫子却点了点清檀,淡声说:“你随我来。”
眼见着清檀随王夫子出了门,宋澄脸上的快意怎么都掩饰不住,若不是在宫里,差点就要放声大笑。
“澄姐姐。”萧玉露转过头,手肘撑在她桌案上问:“你可知你身旁这人是谁?”
宋澄回她:“不是郡主的女官,东宫陆掌藏么?”
一旁心神不宁的霍从织听了,面色愈发苍白。她方才,竟使唤有品级的女官替她磨墨!
萧玉露满意点点头:“那你可知,今日的新夫子是何人?”
“左不过是哪位诰命夫人或学识高深之人。”周遭隐有几道嘲讽视线落在身上,宋澄不欲跟她多言,全副身心都随着清檀去了,恨不能亲眼见到她被王夫子训斥的场景。
如此,也能略缓缓她对陆家的恨意。
“猜对啦!还真是位诰命夫人!”萧玉露鼓掌夸她,兴奋道,“咱们王夫子是陆家妇,得圣人亲封弘农郡夫人。你说巧不巧?她呀,正好是陆掌藏的母亲呢!”
作者有话要说:太医令:冲在吃瓜第一线!!!
是21年的最后一天啦!啾啾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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