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干什么？”

单书寒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听到顾言墨邀请张逸和他们一起去看篮球赛，眼神瞬间不善起来。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张逸。张逸才刚刚大学毕业，身上有一种刚进入社会时的闯劲儿，虽然五官算不上多么出色，但也可以说是俊朗，加上他的那股精神气，倒也有种别样的味道。

不是不可能被顾言墨注意到……

单书寒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他转头看向顾言墨，“这是言墨的朋友吗？”

顾言墨觉得单书寒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但他和张逸却是谈不上朋友关系，便没承认，“他是王导派来拍你的，想要几张你的生活照，所以我让他跟着拍几张，明天或者周末。”

单书寒对周末的篮球赛还是很重视的，于是道，“那就明天吧，可以多拍几张。”

“篮球赛我想和言墨一起去。”

他没有说单独两个人一起去，但意思也差不多，反正在场三人都明了了。

就连顾言墨耳朵都红了一半，不好意思地别过脸，“那就这么说定了。”

学校是顾妈妈找的私立学校，学校除了学费较贵挑不出任何毛病。之前顾言墨没有和单书寒说，直到带着人到了学校，单书寒才知道。

这种贵族学校如果是从前的他是绝对不敢想的，就连现在的他也不能高攀，只学费就是他负担不起的。

所以单书寒站在门口并没有动，看着顾言墨的眼眸中有种复杂的情绪。

顾言墨其实也觉得学校有些夸张了，但他总不能告诉单书寒顾妈妈是觉得自家儿媳妇上学一定要最好的。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单书寒忍不住问，他看着顾言墨的眼睛，试图从那双琉璃般的眼眸中看到哪怕一点点的图谋不轨，至少能让他有那么一点心安理得。

他当初答应顾言墨签署那份合同，不过是想要各取所需，保全他自己的同时利用顾言墨向上爬。

可是这个人不是他想的那样，顾言墨没有做任何不好的事情，一次次地对他好，连回报都没有要过一次。

似乎只是为了对他好。

可为什么呢？

顾言墨的眼眸澄澈的如一汪清泉，一眼就可以望到低，里面倒映着他的样子，没有任何虚假的情谊。

“……也没有很好吧，”顾言墨干巴巴说着，也不知道要找什么理由，想了半天只能道，“就是，你不是我助理吗？你学历好一点我不是更有面子？”

单书寒不信，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和顾言墨一起走进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