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阿晚不会永远都是第二名。”
逆流而上,向阳而生。
星光和篝火,那都是她称为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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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家在市郊,不若市中心的车流,这里安静得像是另一个秘境。
鹿听晚有些紧张地跟在鹿父身后,刚刚触景生情,现在她眼圈还红着,可怜兮兮的,像是只小兔子。
鹿父笑:“你现在才知道怕?”
“才不怕。”鹿听晚一下松开抓住鹿父的手,“反正外公要骂也是骂你,我就说是你非要让我画的。”
鹿父:“……”
到了客厅室内一片敞亮。
鹿听晚的外公是军.人出身,即便到了老年也是威严不减,神色极为严肃,下巴还留着一串发白的胡子。
相比之下坐在一旁的外婆要和蔼地多,笑容里还能看和闻夏的几分相像。
“爸,妈。”鹿父说。
鹿听晚小声地喊道:“外公好,外婆好。”
场面悄悄静了一会。
外公咳了一声,直入主题,“阿晚现在,又在画画了?”
鹿听晚小心地点头,没有和鹿父对峙的那种勇气了,她一点都不敢气老人家。
外婆瞧出不对劲,拉着鹿听晚坐下,“和阿晚说话温柔些,小姑娘家容易被吓到。画就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鹿听晚眨了眨眼睛,这和她之前想的那个剧本不太一样。
她还以为两个人会一起骂她一顿,然后一番洗.脑,让她乖乖去高考。
外公眸光扫过她的表情,一眼便知她想法似的,“我们老了,管不动了,想做什么就做就是了。阿晚,别和你妈妈一样。功利心太重,不是什么好事。”
鹿听晚怔住。
“是,我也是这么说她的。”鹿父笑着打圆场,“小孩现在长大了,自己的想法多,也管不了了。出去摔一摔,就知道回来喊疼了。”
“喊什么疼!”外公重了声,“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下去!”
“唔?”鹿听晚有一点点能理解现在这个状况了。
所以他们都同意让她继续画画了吗,没有人阻止了吗。
鹿父语重心长:“阿晚,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拦不了你一辈子。倒不如让你Tiempo viejo出去闯一闯,总之,遇到了什么都别退。哪怕头破血流,能明白吗?”
当初闻夏经不住舆论压力,隐退了。
没有人希望鹿听晚,会是第二个闻夏。
真走上这条路的时候——
回一次,悔一生。
鹿听晚捏着指尖,一字一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