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决很耐心地跟着云朱学了所谓推拿的手法,活血化瘀,舒缓不适。他绷着呼吸,有些紧张,让自己的视线专注在自己手上。
可手与雪白一片处总是分不开,指缝里流露出春光,萧决轻咳嗽一声,移开视线。乌黑柔顺的秀发铺展在沉碧色的竹织席上,却又愈发地引人遐想。
好容易待一切结束,萧决未收回手,反倒趁机将人拉进怀里。
她明白要做什么,十分顺从,甚至称得上主动。从前隐约见过些主动的女人,在淳安帝的后宫里,也在旁人府里。
那些女人,主动得很,自然也得男人欢心。可那些主动落在萧决眼里,他总是不喜,甚至厌恶,总觉得她们从头到脚透着一股媚俗的讨好,令人反胃。也让他想起幼时所看见过的龌龊画面。
每每奶娘带他一起出去,都将他锁在柜子里,或者藏在某处。可他到底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死物,他会醒来,会睁眼,会看见他们赤条条地、急切地,并说着一些荤话。
那是不耻的回忆。可嫣嫣的主动,却同她们都不一样。
她总用一种纯真的眼神看着你,眼神里诉说着她是否感受到欢愉,不沾一点假。
一往深处发散想下去,便有些收不住。
第二日,日上三竿。
明媚的阳光从竹林里透进来,映出竹叶的性状,微微摆动着,唤醒陈嫣。她揉着眼,只觉得腰酸腿酸,有些许不大适应。
她自暄软锦被里慢慢坐起身,锦被上绣一丛美丽蔷薇,像是从她雪肩里生出来的红,红与白过分鲜明,吸引人耳目。
慵懒着唤了声:“盼夏~”
尾音脱长,是专属于少女的娇俏与可爱。即便她已经产下一个女儿,若是不认识的人看见,不说的话,不会有人看得出来。
她生得年轻美貌,举手投足皆是少女气质,怎么也不像个孩子的母亲。
不过陈嫣的确记得自己是个母亲,问起笑笑的状况。
“笑笑她昨晚上没有哭吧?”
盼夏与望春几个进来,捧着铜盆香胰,伺候她梳洗。盼夏回话:“太子妃安心,小郡主没有哭闹,这会儿正醒着呢。”
听见这话,陈嫣眼睛一亮,让她把笑笑抱过来。奶娘很快将孩子抱来,笑笑一见到陈嫣,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还蹬着软乎乎的小腿,似乎高兴极了。
陈嫣并不抱她,只是在一旁逗弄她几下,见她笑,自己便也笑。
萧决一大早去了皇后那儿,待陈嫣梳洗完时,他正好回来。萧决轮廓深邃,五官硬朗,今日着一身深蓝锦袍,更显得精神且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