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旁边站着一名身姿曼妙的蒙面女子,手上拿着一柄短剑。
而沈平在下首,躬身而立。
“说起来,我也是到了白河府之后,才听说沈大人被贬到了这小小的石泉县府,实在是令人惋惜。”
“沈大人能力出众,又颇多人脉,何不跟我进京?”
“我封你一个枢密副使,二品大员,如何?”
那年轻人端起茶来抿了一口,淡淡的说道。
“在下才疏学浅,实在难以担当重任,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沈平躬身说道。
眼前这个年轻人,正是当今大庆太子,李承。
“哦?”
“看来沈大人还是跟之前一样……固执。”
“本太子到白河府的时候,曾经听说白河府的赌坊在一夜之间,全被烧毁,还烧死了不少人。”
“碰巧你这石泉县的赌坊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大庆律令,严禁赌坊。”
“沈大人可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承笑着说道。
“在下不知。”
“那案子本官查过,并没有什么发现,想必是意外。”
沈平一愣,没想到太子连这件事情都清楚。
而且虽说大庆有关于严禁赌坊方面的律令,但在大庆远离京城的地方,这赌坊都是你知我知的事情,从来没见干预过。
现在却拿出来说事。
“意外?”
“意外就意外吧,既然沈大人不愿做官,来啊,抬进来。”
李承对着外面招了招手。
“这区区县令,每年的俸银不过几十两,要维系这么多人的生活,实在难了一些。”
“这是一万两银子,沈大人留着贴补家用。”
李承笑着拍了拍沈平的肩膀。
“在下不敢!”
“朝廷明令,一尺笞四十;每一匹加一等,八匹徒一年;八匹加一等;五十匹流二千里。”
“下官谢过太子体恤之心,但这银子,是万万不能收的。”
沈平连忙跪下说道。
沈平深知,这银子一旦收了,以后就有把柄在太子手上。
恐怕不上船也要上船了。
“哼!”
“沈大人还真是清正廉洁!”
“我们走!”
见沈平三番五次的拒绝自己,李承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冷哼一声,拂袖走了出去。
“爹!”
“赶紧的,我要——”
此时的沈浪他们,也已经来到了衙门门口,还不等马车停稳,沈浪就跳下了车,朝着府里冲了进去。
冷不丁撞在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