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随时会炸开的巨大爆竹!
村长和赵叔几个对视一眼,都是脊背寒凉,更多是后怕和愤怒。
平日,他们自以为把村里管的很好,没想到在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这样的事!
“把他给我吊起来!鞭子呢?给我往死里抽,让他把话都给我说清楚!”
村长脸色铁青,呵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去赌钱的?谁引着他去的?在哪里赌?欠了多少银子?有没有出卖过村里?都给我问清楚,一个字别落下!”
这次是刘镖头亲自动手,直接绑了魏大军就挂上了房檐。
村长抄了鞭子,亲自抽了十几下,疼的魏大军杀猪一样叫唤。
赵叔怕声音传出太远,扯了块抹布塞他嘴里了。
院子里雅雀无声,男女老少大气都不敢喘。
别说搬到碎金滩这里,就是在逃荒路上,在清水村,他们也没见过村长发这么大的火儿啊。
有人许是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想讲情,又不敢开口。
倒是魏家的两个孩子,多少有些舍不得亲爹,呜呜哭了起来。
村长把鞭子扔给刘镖头,让他继续抽人,然后回身瞪了两个孩子,“哭什么!你爹今日就是被抽死了,你们也不用怕!我这把老骨头供你们读书,给你们攒聘礼和嫁妆!”
魏嫂子却死死扯了孩子,半点儿不心疼。
“村长叔,您尽管教训,打死大军,我们也不怪!去年的分红和今年的工钱,总共一百多两,都被他输没了。
“再让他这样下去,我们娘三个怕是也要被卖掉还债了!他不让我们娘三个活,我们也不在乎他的命!”
“好,就该这样!”陶红英和孙二嫂几个都是纷纷应和,给魏嫂子鼓劲儿,“村里能赚工分,还发粮食,缺了男人帮昂,咱们女人一样活命,养孩子!”
挂在房檐上的魏大军,原本还指望有人给他求情呢,听得这些话,他终于慌了,呜咽着要说话。
可惜,刘镖头刚刚老来得子,身为一家的顶梁柱,正是责任感爆棚的时候,遇到这样不珍惜媳妇儿孩子的货色,心里鄙夷之极,又狠狠抽了五六鞭子,给自己也出出气,这才停手。
魏大军疼的简直想要昏死过去,又不敢昏死,嘴巴一得了自由,就赶紧把事情说了一遍。
他本不是什么聪明人,又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说的是颠三倒四。
最后还是李老二问一句,他答一句,才算把事情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