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赈济署的那些老弱病残,就像这新都里的老鼠,惹人厌烦。
有性子老实的在街边乞讨,胆子大的就做些偷抢的龌龊事,让所有人提起都是皱眉头。
幸好,李伯爷同皇上求了差事,掌管赈济署。
经过几个月的调整,赈济署可是大变样了。
原本的乞丐和流民都扛起了扫帚出来扫街了,秋天扫落叶,冬天扫雪。
街上每户人家一个月只需要出个几十文钱,每天门前都会干干净净。
偶尔倒个脏物,也有人帮忙。
而且,这些赈济署的人从来不骚扰客人,也不会乞讨,很懂规矩。
时日久了,大伙儿都咂摸出了好处,也习惯这样的便利了。
所以,那几十文钱掏的是心甘情愿。
像他们酒楼这样,每日剩饭剩菜也愿意赠送一些。
对门的布庄,有被虫子蛀了或者发霉的粗布也愿意给一两匹。
总之,大伙儿和赈济署这些人已经初步达成了某种默契,互利互惠。
大河、小河规规矩矩给掌柜的行了礼,然后就去扫下一家。
直到天色黑透了,开始净街,他们才回去赈济署大院。
大院内外,扫的更是干净。
灶间隐约有火光,嗅着还有米香。
灶间隔壁点了油灯,里面坐了二十多个小孩子,正跟着一个书生学写字。
孩子们都不大,七八岁的样子,穿戴的袄裤不算合身,打了补丁却很厚实,也拾掇的很干净。
他们努力背着手,挺着胸膛,很是认真。
书生不知说了什么,孩子们都大声应着,底气十足。
大河、小河放下扫帚,还想往内院走,却被灶间出来的老妇人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