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这李家小子根本不懂礼数,哪有把人堵在路口,直接说话的?
难道李家连碗茶水都舍不得?!
但是形势比人强,别人不让路他们也没办法强闯进李家去。
刘掌柜想想家里的铺子,就干咳一声,硬着头皮说道:“那个……李大少爷,前日墨梅先生的诗会上,我家小儿不懂事,多有冒犯,还望大少爷高抬贵手,不要计较。
“你们年龄相当,想必大少爷也明白‘年轻气盛’四个字,谁年轻时候都会做下一些荒诞之事。
“比如,拿着不属于自己的铺子做赌注……”
说罢,他就扯了刘奎上前,呵斥道:“还不给李大少爷跪下赔罪!
“你看看你,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若是有力大少爷一半的稳重,我也不用跟你这么费心了!”
刘奎脸色通红,不知是恨的,还是羞臊,但他还是跪了下来。
垂着头,很老实的模样。
王元中犹豫了一下,也把王胜推出去,一脚踹在王胜腿弯上,数落道:“蠢货!赶紧给李大少爷赔罪,说你以后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了!
“你一个读书的学子,花用都是家里的银钱,那个杂货铺子是家里唯一的产业一直在我名下。你居然胆大包天,擅自做主拿去做赌注!
“传扬出去,旁人该怎么说你?明白事理的人,会说你玩笑开过火了,碰到蠢笨的人,怕是还以为李家仗势欺人,强夺咱家铺子呢!”
不愧是府衙做小吏的,开口就会抓关键点。
王元中这几句话说完,王胜和刘奎就成了不懂事的孩子,而李家倒是成了仗势欺人!
家仁冷笑,收了收身上的大氅,嘲讽说道:“王老爷和刘老爷就是舌灿莲花,也改不了你们想要赖账的事实。
“当日在诗会上,最后一场比赛可是王胜和刘奎坚持发起的,赌注的两间铺子也是他们极力主张加上去的。
“我们是被迫迎战,也拿了家里的仙客来做彩头儿。当时,有墨梅先生在内和数百客人作证,甚至立下了文书,白纸黑字,抵赖不得!
“即便这般,王胜和刘奎依旧钻了文书上的空子,强硬逼迫我们家的奴仆同他们比试,对仙客来志在必得,猖狂至极。
“结果,他们实在不成器,居然连我们家的奴仆都不如,输掉了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