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处,站了个瘦高的后生,灰色粗布衣裤,戴着斗笠遮了半长脸,瞧着微微有些眼熟。
“大哥,这是铺子里的管事吗?”
赵玉茹好奇,就问了一句,不等李震生应声,那后生就抬了头,露出古铜色的脸庞和满口的白牙……
“喜……喜哥儿!”赵玉茹惊叫一声,扑过去抱了后生就大哭起来。
李老太等人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那后生摘掉了斗笠,露出众人熟悉又陌生的脸,屋子里立刻就炸开锅了。
“喜哥儿,是喜哥儿!”李老太冲上去,抱了家喜另一条胳膊,哭的眼泪像泉水一样往外涌,“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你可急死奶奶了,终于回来了,回来了!”
陶红英带人在灶间安排饭菜,听得屋里闹起来,手里还抓着菜刀呢,就跑了进来。
一见喜哥儿,她扔了菜刀就扑了过去,疯了一样问着,“喜哥儿,安哥儿呢?安哥儿怎么没回来!”
所有人因为这句话,都闭了嘴。
十几双眼睛齐齐望向家喜,生怕他说出什么噩耗,几乎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幸好,家喜片刻没耽搁,开口就道:“安哥儿平安无事,在海上等着我探消息送回去,他就回来了!”
“呜呜,谢天谢地!安哥儿也回来了,呜呜,都回来了!”陶红英腿软的直接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当娘的,哪有不惦记儿子的。
快三年了,她是无时无刻不再惦记儿子,但因为怕老太太上火,她不能表现出一分一毫,只能背地里抹眼泪。
如今终于知道儿子平安无事,她再也忍不住,把所有心酸都哭了出来。
赵玉茹太明白她的心情了,想劝几句,最后妯娌俩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从碎金滩跟来的常嬷嬷和夏青等人知道怎么回事,但前院里在本地买下的奴仆不明白情况啊。
听得后院吵闹,人人都是惊得放了手里的伙计,纷纷问询着怎么回事。
还是猫哥儿红着眼睛,赶紧出面安抚,又让人关了大门。
最后,他又安排郑七带人守了二进的垂花门才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