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妹妹在宫里受了委屈,不好同家里说,我也不在,可怎么办?”
家仁心疼的赶紧把妻子抱在怀里,好笑劝道,“原来是这事儿啊,你怎么不早说,何苦把自己为难成这个样子。我之前就打算好了,上任时候不带你和孩子过去。”
婉儿立刻抬了头,满眼的焦急和不舍,“你一去千里,身边没人照顾衣食穿戴怎么行?”
她咬了嘴唇,心里极度挣扎了半晌才说道,“实在不成……你,你纳一个通房吧?”
“说什么傻话呢!”家仁惊了一跳,压低了嗓子呵斥,“你也不是不知道,家里有规矩,不许我们兄弟纳妾。
“妻妾相争,嫡庶不合,是乱家之源。我是长子长孙,怎么能不守规矩,坏了家里的团结?
“再说,我们夫妻感情深厚,你这几年照料家里更是尽心尽力,我怎么能为了一时方便,伤了你的心!这话不许再提!”
婉儿流泪更急了,这一次却是感动和高兴。
她不怕费心费力,不怕前路有什么艰难险阻,只要夫君待她真心,一直把她的付出看在眼里就好。
家仁寻了帕子,给妻子擦了眼泪,又说道,“怪我方才没说清楚,我是打算,让你先留在家里,我独自去赴任。
“秋日,我在凤山县站稳脚跟了,那时候新都的形势也定了,奶奶和婶子们都会回来,你也就能去同我团聚了。
“妹妹的商队常年在外行走,让老黑叔他们多去一趟凤山也不是难事啊。”
婉儿听得眼睛都亮了,慢慢就红了脸。
她为难纠结了很久的事,居然被夫君这么几句话就解决了,亏得她这几日都没睡着。
“我……也不知道你这么打算,还以为……”
家仁忍不住笑,应道,“行了,下次有事先问我。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想办法。你是我妻子,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抛下你,让你伤心。”
“好!”婉儿难得主动抱了家仁,小声说道,“我一会儿赶紧让人给母亲送个信,上次赏花宴时候,她还同我提起这事,也是愁的吃睡不好。”
说罢,她就红着脸,匆匆避了出去。
家仁无奈笑了,随后出门去书房看看,省得弟弟们把他好不容易收集的孤本都瓜分了。
佳音回了自己的房间,也没闲下来。
虽然有老黑他们一路护送,但该做的准备还是不能少。
新都这边看着安宁富庶,其实走出去不过三四百里,就是完全另外一种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