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倒也没有昧良心,开口贬低。
“好像……还不错,挺好懂的。”
“是啊,比那些酸秀才写的要顺耳多了。就是种地这么辛苦吗,要用汗珠子浇庄稼?以后可得给我家的庄户多留点儿粮食?”
“我也觉得,写诗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妇人们越说越高兴,突然有种诡异的认同感。
她们身份低微,入不了贵妃娘娘的眼,结果呢,那些去赴宴的高贵人儿,却偏偏也是草包一个,作诗不成,还被打了脸。
爽快,太爽快了!
解气,太解气了!
“郡主真是厉害,谁都敢打!这脾气我喜欢!”
“我也是,就该这样。谁让那些鼻孔长在脑门的贵女输了呢!”
妇人们说的热闹,渐渐就没有顾忌了。
一个妇人笑的明晃晃,幸灾乐祸,“哼,那个卢家姑娘平日可是骄傲着呢。先前我还想娶她当儿媳,可惜人家看不上我们这小门小户!
如今不过是顶着猪头的草包,我看她怎么高攀豪门!”
“就是,说不得她又要回头,求姐姐你们家里迎娶呢。”同妇人交好的姐妹儿,也是跟着奚落。
倒是首饰楼的掌柜,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不想得罪人。
他眼见这话题越来越歪,就赶紧上前笑道,“各位贵人,小店能力有限,暂时也就能打探出来这么多了。具体真假,谁也不敢保证,只图贵人们一个乐呵罢了。”
妇人们也不傻,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于是,妇人们或多或少都买了一些首饰,然后就心满意足的告辞了。
街对面的茶馆楼上包厢里,老少男子们听说这事儿,却同妇人们完全不一样的想法。
不论他们待家里的妻妾如何,起码在外边都要给人留下一个怜香惜玉的好名声啊。
于是,两个被打的闺秀,特别是世家出身的陈小姐,可是得到了他们最大程度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