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你们的打算是什么。”
剑圣记得,自己的儿子,似乎也不清楚,哪怕自己那儿子每天还帮王爷收发折子,有时候还得自己去帮忙批折子,却依旧只能傻笑。
苟莫离却点点头,道;“我也说不上来。”
“又打哑谜?”
“哑谜有解,这个无解,真就只能意会,无法言传,所以为何一将难求?这里的将,其实在我看来,应该是帅的意思。
隔得远,哪里来得及八百里加急互通音讯?
无非还是看为帅者,自己拿捏个章程自己去面对呗。
您觉得,咱们现在和楚国之间,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未等剑圣回答,苟莫离就先行回答道:
“主要不是在于兵强马壮,当然肯定是兵强马壮的;
但真正的优势在于,咱们这儿,帅才,比楚国多,这样施为起来,就从容得多了。”
“那你就继续从容吧,我累了,歇歇。”
“别介,别介,明儿个谢渚阳约我碰个面,你来了,正好陪我去。”
“还真勾搭上了?”
“缓兵之计,缓兵之计。”
……
两军交锋,双方大帅阵前会晤,本是传承自大夏年代的古法,虽说礼崩乐坏已久,但正儿八经地被废除,还是在雪海关前的那个午后。
打那一次起,所谓的军前会晤,就彻底变了味儿了。
故而,这一日,苟莫离与谢渚阳的会晤,选择在一处山谷两侧。
谢渚阳在南,苟莫离在北,中间隔着悬崖。
大家都带了一些士卒,但也都不多。
苟莫离上来时,特意抱了个小木扎,放好后,就坐了下来。
对面站着的谢渚阳,年纪虽然有了,但看起来依旧有着那么一股子外放的磅礴气势。
“嘿,谢渚阳那老杂毛居然还带着小娘皮。”苟莫离眼尖,瞧见了谢渚阳身边站着的那个女人,“哟,还有个小丫头。”
调侃完,
苟莫离还觉得不过瘾,
张口喊道:
“我说,老谢头,你娘的打仗还带婆姨顺带生娃娃么?这还真是两不耽误啊。”
“他不会投降。”女童说道。
谢渚阳则无所谓到;“我知道他是在用缓兵之计,挺好,真的挺好。”
“喂!!!老谢头,我也很寂寞啊,这样吧,你把你身边站着的那个小娘皮先送我,给我暖暖床,我就过来给你投降磕头,好不好啊!!!!”
谢渚阳身边的女人赤足凌空,袖口之中飞舞出白纱,虽然隔着一道悬崖,却依旧将一道强横的气浪打了过去。
苟莫离见状,丝毫不慌,反而很自信的手指向前一指。
剑圣瞅了他一眼,还是上前一步,指尖向前一指,一股剑气自悬崖上方凝聚而出,直接对冲掉了女人的气浪。
其实双方压根就没正儿八经地出手,隔着老远强行杀人也不现实,但就是这种隔空对招,反而可以更明朗地感知到对方的气息深度。
女人身形落回原地,气血传音道:“好强的剑客。”
女童则笑道:“可入宗门了。”
女人摇头:“阴影里的剑,怎能比得上阳光下的剑?剑意上,就差了一层境界了。宗门里的剑客,估计也很难胜过他。”
“这我早就说过了,咱们,就是一群苟延残喘的老鼠。”
谢渚阳并未知晓她们在说什么,但却能感应到她们应该在交流,故而主动介绍道:“对面应是晋地剑圣,一直为那位大燕摄政王的护卫。”
“我现在想收回那位摄政王是一个牌位的猜测了,一个牌位,不值得这样一尊剑客去为其护卫左右的。”
女人看向女童,“皇帝身边,不会缺高手。”
“剑客是不一样的,剑客最讲究纯粹,而他,和那些纯粹的剑客还不一样呢,你没发觉么,先前他的剑意里,带着一股子肃镇之气,不会是杀过人间帝王吧?
这样子的人,会为权势折腰么?”
谢渚阳一会儿看看女童,一会儿看看女人;
最终,女人开口道:“谢家主,您忙您的。”
“好。”
谢渚阳上前一步,
喊道:
“你昔日也曾为王,今日,真就甘心一辈子当狗么?若是你能归降过来,我们一起打破那晋东的枷锁,给你的雪原,重获自由。
若是真铁了心要当狗,
能给他当,
为何不能给我大楚当?”
对面,
苟莫离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然后,
很是郑重地清了清嗓子,
喊道:
“你说得对,老子早就不想当狗啦!!!”
谢渚阳笑着喊道:“这才对嘛,你本是豪………”
“老子要当马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