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只想顺顺利利领工资,顺顺利利退休,以后找个好山好水的好地方养老,养上几只小灵宠就很舒服了。她为什么要想不开去搞什么飞升啊修炼啊什么的?古往今来那么多修仙的成功飞升的才几个?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渡劫期到了最后飞升的时候都被劈死了。
就等于你辛辛苦苦了成千上万年,清心寡欲啥也没有享受到最后还是要功败垂成还是要死。
啧,想想都觉得不值得!
“师妹,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陈牧云没有想到易余弦还没有去剑冢就已经打算后退了,“我手里有空余名额的消息隐瞒不了人,师妹你无权无势,若是拖久了我怕有变化。”
那我还真的要谢谢你啊,考虑的这么周到!
易余弦知道,自己必须要去这一趟了。
但偏偏陈牧云还是真的在为她考虑,要是换了其他人在这里听见陈牧云的话,怕是要感动的以身相许!
这种老好人,真的很难让人拒绝。
总感觉拒绝他的好意就是在欺负他一样。
“对了,师妹,这一次似乎还有来自别的大世界的剑宗弟子前来参加剑冢选剑。若是这一次我们宗门的弟子空手而归的话……”陈牧云点到即止,笑眯眯的看着易余弦,“虽然我知师妹你一向喜欢藏拙,遇事只出三分力,不过这一次怕是要多费点功夫了。”
陈牧云看了看易余弦房间里的摆设,意味深长道,“师妹对自己倒是很舍得灵石呢!”
长渊剑宗的月例,若是拿来铸剑买剑什么的,那绝对是不够的。但如果是用来干别的,比如吃喝玩乐那绝对是绰绰有余的,这也是易余弦为什么一直呆在长渊剑宗的原因。
卷归卷,但是钱还是给到位了。
“若是师妹入宝山而空手归,怕是要去过苦日子了。”
易余弦看看自己的生活水平,默默的低下了打工族的头。
她的生活水平绝对不能降低!
“什么?长渊剑宗的弟子跑过来捣乱了?”
“好,我等的就是他们!”
“这一次,让长渊剑宗那些家伙好好看看,沉溺于过去只是自欺欺人的做法,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修真界的第一剑修门派?”
……
“易余弦?这名字有点耳熟。”
“不管了,先去看看就是。”玉清剑宗的弟子们整装待发,雄赳赳气昂昂的就朝着易余弦所在的方向奔去。
同一时间,长渊剑宗。
补损堂这边批了不少经费,不过照理来说这点经费对于一个掌门来说也只是一点小钱,还比不上他平日里随手给弟子们的赏赐。但若这笔经费的拨款对象是易余弦的话,就另外说了。
毕竟这个女弟子差一点就成为了盛世剑的主人,差一点就成为了自己想要收下的真传弟子。
虽然契约了一把残剑,但问题是张蔚然查了查剑冢的记录,都没有找到这把残剑的来历,可见它的前任主人也未必会是什么资质出众的弟子。
如果仅仅是这样,张蔚然可能也就忽视掉这个易余弦了,只觉得她有些倒霉罢了。
但很快,补损堂的路名居然亲自为她的残剑修补,如今还替她申请经费,这就值得商榷了。
当然,少年慕艾这一点暂时可以排除,路名一心向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别说易余弦并非什么绝世大美人,就算真的是,路名也能纹丝不动。但路名最奇特的一点就在于他的运气和直觉总是特别准,这一点补损堂的很多人都清楚。
举个例子,路名当年拜入长渊剑宗门下的时候,排名本来应该是第七,但前面六个在最后关头的时候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直接被淘汰或者落到了后面,他顺势就成了第一。等到选择山头的时候,百年不曾收徒的补损堂堂主难得出门在山脚下吃了一只烤兔,那只兔子就是路名的,于是他又被补损堂堂主收为了亲传弟子。
论天资,路名或许比不上张蔚然的爱徒风荷子,但是比气运,恐怕风荷子就远远逊色于他了。
他如此在意易余弦,就意味着易余弦这个弟子比较特殊。
而仔细调查过后,发现这个弟子还真的挺有本事。
年年内门考核,基本上每一次都能卡在中间的位置,一次也没有失过手。
每天练剑也就四个时辰,而且练五休二,每年还给自己时不时的放假,满打满算一年最多也就是不到三分之二的时间在练剑,但依旧还是保持了内门中等水平的水准。
很少出去接任务,但每一次接的任务基本上都能卡着时间点完成,但是在报销经费的时候却永远是报的最顶格的。
最近一次接的任务里,对手是元婴期的魔修和一堆金丹期的手下,一般的金丹期剑修遇见了都得逃。虽然目前不知道究竟是谁做的,但易余弦也在可疑范围之内。
如今,她又去了玉清剑宗的地盘……
张蔚然怎么也是一派掌门,不能不多想。
这个弟子身上必定有古怪,或许还要再查查她之前的底细才好。
至于现在,倒是可以看看她在这场炼器师大赛里能够出什么样的风头?
此刻的易余弦一边摆出“我们长渊剑宗天下第一尔等凡人都没法给我修剑”的嚣张姿态,脑海里却在和归一剑灵疯狂的吐槽。
“好了好了,你继续装死,凡是你觉得不合你意的修补都给我废掉。反正也不是从我这里拿材料,我也不心疼。”
【其实有几个补的还凑合。】易余弦不心疼,归一剑灵都有一点心疼了。
其实还是有几个炼器师水平不错的,不过只是被易余弦记下了名字,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才会被列为备选而已。
“你不懂,人的性格里都是有抖m的一面,越是困难的挑战,他们越是想要上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