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吃着饭的时候,宴厅门口突然一阵哄闹。
简澄正拿周寂川给她剥的虾蘸味碟吃,抬眸一看,是个穿着黑白条纹连衣裙的女人,手上的包包有特别显眼的logo:hermes。
哦,还是个有钱的女人。
有钱女人一进来,新郎官就带着新娘子迎上去去:“我说婉凝大小姐,人家都中午就到了,就您姗姗来迟,连个晚饭都不赶趟。这可是我人生大事啊,你是不是得自罚三杯?”
简澄稍微蹙了下眉。
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熟悉?
可她一时间想不起来什么,于是不再想,专心吃着碗里的虾。
周寂川只淡淡地看了那边一眼,继续任劳任怨地给她剥虾。
那边叫“婉凝”的女人抬手摸了摸头发:“那我有什么办法嘛,飞机延误,要不是你结婚我还不会回国呢。”
“诶唷,我这面上还挺有光。”新郎官笑呵呵的,带着她往简澄那边走,“人齐了,可以整酒了啊,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我可不能跟你喝太多,我明天早上有事儿呢,喝醉了耽误事儿。”女人摸着头发步履优雅地走着。
“行,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新郎官停在简澄他们旁边,拍了拍手,“大家看看,这是谁回来了啊。”
一桌人看上去都很激动。
“诶唷,婉凝大小姐。”
“你说你哥闹失踪就算了,你也跟着好几年没信儿,一回来就大变样儿,这是故意给咱们惊喜呢!”
“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
女人刚好站在周寂川和他另一边挨着的男人中间。
“别取笑我了成吗?”她勾了勾唇,若有似无地瞥了眼周寂川,“我为什么走你们不知道啊?”
此言一出,桌上几个起哄的齐刷刷安静下来。
直到她自己打破尴尬,接过新郎官递来的酒杯:“我今天是来晚了,自罚一杯。”
“你起码得喝个三杯吧。”
“三杯啤酒行不行?”
“你可拉倒吧,就整白的。”
“白的我真不行。”项婉凝面露难色,又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
不知道谁那么没眼力,咋咋呼呼道:“那以前不都寂川帮你喝的吗?你找他帮你喝。”
另一个人连忙瞪他,小心翼翼瞅了简澄一眼:“那不是看在项恒的面子上?人现在有女朋友,你别瞎出馊主意。”
简澄就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吃着碗里的菜。
不过她刚刚整明白了。这女的,就是那天在周寂川朋友圈留言的那个项婉凝,说十一回来约他吃饭,还说要帮他把把关的那个。
看起来大家都熟得很啊。
“算了算了,你们别为难寂川哥。”项婉凝笑着举了举杯,“三杯就三杯,我干了啊。”
周寂川专心致志地挑着鱼刺,仿佛事不关己。
项婉凝皱着眉喝下去三杯白酒。
晚上留下来吃饭的不多,就是新郎新娘家里的亲戚,和这一大桌狐朋狗友,看着美女连干三杯,男士们纷纷拍手叫号,声音几乎要震破整个宴厅。
项婉凝有些摇摇晃晃地扶着座椅,借着半真半假的酒劲推了推周寂川旁边那个男人,嗓音娇糯:“四哥,我头晕,让个位子啊。”
项婉凝如愿坐在了这里,周寂川却始终没给她一个眼神,刚刚挑了很久的鱼刺的鱼肉,全都放进简澄面前的小碗里,嗓音温柔得不行:“慢点儿吃,怕我没挑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