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程溯现在在开会,带个小屁孩已很离谱了,现在还要抱着他,像什么话。
可几秒——
程溯单手抱着满满,一脸淡定对下属说:“继续。”
小家伙坐在爸爸的腿上,手抱『奶』瓶,不知是不是太高兴,喝了两口就呛了出来,喷了程溯一身。
程溯:。
面前的几个高管看着一脸严肃,满脸都写着:“放,我们受过严格的训练,绝对不会笑出来。”
但其实一个个早已憋到内伤。
程溯赶紧拿纸先擦了擦满满的脸,又帮他拍背,收拾干净随手把人放在了办公桌上。
小家伙跟个小肉团子似的坐在桌面,抱着『奶』瓶,好像知道自己犯了错,认真地喝着『奶』。
程溯擦完自己,这抬头看到儿子乖乖坐在那,看着还挺省。
他终于能静几分钟来快速把这场会开完。
满满也好像知道爸爸要忙,没有再捣『乱』,喝着『奶』的同时四处打量。
『奶』喝完了。
好无聊啊。
爸爸看着好凶,不能再打扰他了。
可是办公室里什么玩具都没有。
咦,那是什么——
程溯此刻正全全意说着一些项目的计划和调,全然没注意眼皮底下的满满在干什么,直到一个员工看不下去,咳了声提醒他——
“程先生,您儿子……”
程溯视线马上随之落过去。
好家伙,桌上的抽纸已全部盒子里被抽空,白『色』的纸巾女散花似的撒了一地。
这还不够。
满满发现了程溯的文件夹里有大的纸,一张一张地往外抽,偶尔还撕两下,玩得很愉快。
程溯看过去的时候,他将一张合约纸抠了两个洞,正放在自己脸上。
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就那两个洞里透出来,咧着还没长牙的小嘴。
程溯:“…………”
程!勉!宁!
那全公司都知道,小爷把爸爸一份百万合同当玩具撕了,老板气得要打屁股,谁知关键时刻老板娘来了电话,小爷得免于一揍。
路知宜是打视频给家里的阿姨看看满满,知道小家伙被程溯带到了公司。
她便把视频打给了程溯,谁知就看到了“父(鸡)慈(飞)子(狗)孝(跳)”的一幕。
视频里路知宜笑得不行,哄着程溯,“现在正是他喜欢撕东西的年龄,手部敏感期,你别跟他生气,千万不能打他哦。”
程溯无语地深呼吸。
他再怎么戾气也不至于跟这几个月大的小屁孩计较。
何况还是亲生的。
程溯把满满丢到婴儿车里,往他面前又丢了一盒纸巾,而松了松领带,自嘲地问路知宜,“那我的敏感期怎么办。”
自多了这个小家伙,家里热闹得跟皇宫一样,林正国恨不得分个三宫六院出来。
照顾他吃的,喝的,拉的,的,玩的,都有不同的阿姨。
程溯和路知宜住的院简直全24小时都有人出入。
他们在那件上就没有尽兴过一次,每次都跟做贼一样,不是匆匆结束就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昨晚也是,好不容易大家都有些状态,半夜一点,满满又醒了。
拿出来的小雨伞又塞了回去。
路知宜知道程溯的“苦”,在视频那头笑,“你今来接我下课好不好。”
程溯为她是见儿子,有些吃醋:“是要我接还是满满接?”
“当然是你。”路知宜眨了眨眼,意味不明,“你一个人来。”
程溯:“……”
掐着路知宜下课前,程溯好不容易把满满哄睡,回去交给了家里的阿姨。
之开着车去接路知宜。
程溯不知道路知宜要干什么,猜测也许是知道他今带孩子不易,所跟他偷几分空闲时光,好好慰劳一下他。
实上也的确如此。
路知宜坐到车上就亲了他一下,问:“今带满满辛苦了,要什么奖励?”
程溯打着向盘随意道:“你说呢。”
路知宜照不宣地抿唇笑,没回他,打开手机导航,指着一个地点说:“我们去这里吧。”
程溯扫了一眼,是个偏僻的地,问:“去那做什么?”
“你别问嘛。”
“……”
程溯便没再问,朝着目的地开过去。
去的路上路知宜打了个电话回家,问了问阿姨满满的情况,得知小家伙回去睡了一会,现在正醒着跟老爷子一起玩。
路知宜便放了,说:“我和满满爸今要晚些回来。”
挂了电话,程溯问路知宜:“你有?”
路知宜点头:“对呀。”
程溯又看了一眼目标地,是个很偏的郊区。
“去那里有什么?”
路知宜转过来,顿了顿,笑着捏程溯,“哄我老公。”
程溯:“……?”
直到车开到了那片毫无人烟的郊外,程溯都不知道路知宜带自己过来,还要哄自己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个建了一半废弃的楼盘,白就没什么人过,现在黑了,是连个鬼影都没有。
程溯打量窗外,正要问路知宜在这里要怎么哄自己,转头便看到她包里拿出一个铝箔小袋。
程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