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夏山迎反应了过来,她拿的是酒精饮料,随后她在储存箱里翻找一会儿,找到两瓶纯净水:“啊,忘记了月月酱不能喝酒精。”
降谷零给桑月递过来的时候,一律如同手电筒的阳光照射到他麦色的指尖,她牢牢地接住冰水,拧开瓶盖闷了一口。
抬头看着夏山迎坐在左前方冲着自己挤眉弄眼:“降谷君好贴心啊。”
“……”桑月别过脸去,装看不见。
夏山迎没完没了的跟降谷零聊:“降谷君之前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不应该呀,你这样英俊的外表应该很受女孩子的欢迎吧?”
降谷零干笑两声:“可能是我太迟钝了吧,没有感觉到有女孩子的示好。”
“那肯定是降谷君择偶的标准太高了,普通的女孩子你都看不上吧?”夏山迎侧过身来,乌黑的短发松松垮垮地别在耳后,人生最大的目标似乎就是解决桑月的恋爱大事。“桑月月的择偶标准就简单多了,她……”
夏山迎感觉到了一股杀气腾腾的目光,顺着那个目光看到了桑月的脸,在桑月要吃人的眼睛里闭上了嘴。
降谷零侧目而笑:“是什么呢?我很好奇啊。”
桑月百般无赖地转过头来,俏皮而又玩笑道:“好奇先生,你这么充满求知欲,不去当情报间谍太可惜了。”
“我觉得这个工作可能不太适合我,至少如果要是遇到你的话,我套不出来任何线索。”他说的十分真诚。
你要是不适合都没有人更适合了。
桑月把笑容隐藏在眼里,顺便给夏山迎使了一个颜色,暗示她再敢胡说就死啦死啦。
夏山迎吐吐舌头,脑袋缩了一回去和自己男友闲谈。
听他俩聊的内容,大致都是一些很普通的日常,比如工作安排和什么时候结业之类的。
不知道为什么,桑月看着前面的驾驶座和副驾驶座,总觉得夏山迎和她的这个男朋友之间还客客气气,一点儿都没有热恋期的那种甜蜜感。
按理来说,刚交往不应该很热络嘛?
性格稍稍内敛的河野流笑问后车厢的两个人:“你们之后都要做警察吗?”
“是啊,毕竟我们都是同期嘛。”夏山迎心情愉悦,说话都带着笑意。
降谷零手臂搭在左侧的车窗前,稍稍拉开了一点车窗,外面的风儿吹扬他额前的金发,好心提醒:“河野先生,那个酒精饮料超过了驾驶可饮用的度数,您开车的时候可别误喝了。”
桑月被车厢晃得昏昏欲睡,听他这样说,心里有些好笑。
操的心还挺多。
“啊,这是我朋友之前烧烤聚会的时候落在我这的,我平时也不怎么喝酒。”河野流转着方向盘进入新干线,他从兜里掏出一只烟来,咬在嘴里伸手往身上摸打火机。
“啪嗒”一声,火星点燃了烟丝。
河野流摇下车窗,让白色的烟雾飞出窗外。
再过一个一个路口就到了。
桑月看到旁边的降谷零正四下打量着这个车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种随时随地都能进入推理模式真让人羡慕,桑月就做不到,她现在被这车厢里奇怪的香薰味再加上河野流的烟味熏得头晕。
景光、伊达航他们已经在癸海寺的入门口等着了,离得老远桑月就瞧见了那几个穿着自己的便服、一看就气度不凡不普通的几个人。
四月份的天空晶莹透亮,虽然不是旺季,但是癸海寺的门口聚集着一群准备进入参拜的旅客。
雕刻了一些很漂亮梨花图案的红木柱子上标着“癸海寺”的名字,两侧的樱花树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玻璃风铃,铃铛被风一吹,带着一种大自然的乐章,在整个世界里奏响。
听着这种声音,很容易让人的心情放松。
果然是度假的好地方。
河野流把车停在了门口的停车场,车位里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找了半天才找到能停车的地方。
推开车门,娜塔莉和伊达航先走了过来。
娜塔莉朝着桑月微微鞠了一躬:“听阿航说你为了找回我们的照片,不仅去找抢劫犯而且还在很危险的医疗器械里翻找,真的太感谢你了。”
桑月摆摆手:“本来就是我弄丢的嘛,找回来也是应该的,不用放在心上。”
伊达航拍拍娜塔莉的后背,和没见过自己女朋友的降谷零、夏山迎做介绍:“这位就是我的女朋友,娜塔莉。”
桑月捂嘴偷笑:“应该是未婚妻了吧,订婚照都拍了。”
伊达航和娜塔莉脸一红,被赶过来的松田和萩原起哄闹着去取票。
这次买的是两天一夜的自由票,里面所有的设施都可以随便玩,到前台提供票卷之后就可以领一个属于自己的号码牌。
号码牌可以套在手上,腕绳也很结实不会弄掉。
桑月接过白色的0字号码牌的时候,瞧见旁边降谷零的手腕上也套着一只相同数字的白色号码牌。
而其他人的就是单个的号码,除了同样是情侣的伊达航和娜塔莉、夏山迎和河野流。
她忽然有一种好像被算计的感觉,朝着夏山迎的位置看去,瞧见夏山迎也在晃着自己的手腕对自己笑。
嗯,很好。
这家伙买的是情侣票,所以发的号码牌是相同数字的情侣牌。
“号码牌是磁卡,可以在景点处刷磁卡游玩,请一定要收好。”前台的服务员耐心的对着这几个人一个个解释。
桑月有些尴尬,看着自己和降谷零手腕上一样的号码牌,调侃道:“都是0号,和你的名字一样呢,真巧。”
降谷零笑着自嘲:“就是我这个肤色戴上白色的不太好看,这个颜色比较适合hiro那种……”
“没有啊,更有男人魅力了哎。”桑月夸赞。“很多男人还专门去把自己的肤色晒得黑一点会更性感呢。”
降谷零微微颔首,金发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表情,只有似笑非笑的嘴角在上扬。
“这样吗?”
那边的萩原和松田正在为了去吃日料还是西餐而进行着巧克力猜拳。
三局两胜之后,松田以剪刀输给了萩原的石头,半蹲在地上挠着头叫唤:“啊啊啊应该出布的来着。”
萩原走过来,拍着降谷零的肩膀,眼睛扫过桑月和降谷零手腕上的号码牌不动声色的笑:“要不要一起去吃旋转寿司啊?”
“好啊,正好我饿了。”桑月忙不迭的点头,在松田不情不愿地哀嚎声中朝着西南方向的旋转寿司店走去。
萩原看着她熟门熟路的样子,伸手捏了捏耳边的长发:“吼,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癸海寺的图纸记住了吗?”
松田嘴里还念叨着他心心念念的西餐,跟在萩原的身后抄着口袋扁嘴巴:“诸伏去哪里了?这会儿一直没见到他。”
“好像说是找了个什么展览馆之类的,刚才还在这里呢。”萩原探脑袋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在人群里看到景光。“小阵平,给他打个电话,问他要不要去吃旋转寿司。”
“真是的。”松田抓着头发,掏出手机没好气的按了几下放在耳边听着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