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可惜,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没舍得处理掉她。我想着,把她留着跟在你身边陪你解解闷也不错。我很爱你吧?是不是比那个金头发的男人更爱你啊?”
他的脸挨着桑月的脸颊,二者之间的距离非常近,好像下一秒他就会亲过来似的。
桑月反剪住他的手臂,腾出右手把他的脖颈摁在旁边的玻璃壁橱上,准备掏手机报警。
尤格里没有反抗,规规矩矩的把手摊在壁橱上,可怜兮兮地说。
“不要这么粗鲁,如果你不想让那个几个警官先生还有夏山小姐再被组织盯上的话。”
桑月按着键盘的手指停下,尤格里看到她的表情呈现在玻璃壁橱上,就像是被一颗子弹打穿了似的支离破碎,这种表情很可爱很想让他伸手揉一揉然后亲吻在上面。
但是她的手挪到了尤格里的脖子,掐住了他的大动脉开始用力。
杀了他!
呼吸开始越来越紧促,她的手冷的就像一把匕首,磨着尤格里的脖颈。
他开始喘不过气来,白得不像男人的肌肤泛起了胀气的红。
桑月的手越来越用力,她看到了在玻璃面上自己的那副恐怖表情,就像一个刽子手正在准备行刑,满脸的凶狠。
她没有见血,也没有应激反应。
但就是很想杀了眼前的这个人。
她在干什么?!
她要杀人吗?!
理智让桑月的手犹如触电般松开,尤格里的一口气堵在喉咙处没有提上来,猛烈地咳嗽着脸色更加涨红,他因为窒息而难受的下蹲,黑色发尾沾着脚尖随着他咳嗽而颤抖。
她现在不能杀这个人。
尤格里手里有很多东西,对她有用的,对她有害的,全都有。
他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桑月的面前,自然是准备好了后路,就算她现在把这家伙杀了,也没办法给组织交代。
桑月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冷冰冰的眼眸盯着尤格里:“你一直都在跟警察里面的那个内鬼接应,处理‘moitres’的事是不是?”
“是,贝尔摩德的命令是,处理掉一切在调查‘moitres’这件事的红方。”尤格里笑着,眼睛里是爽快的惬意。“为什么不杀我?你不怕我把那几个警官的事告诉gin吗?他知道了的话,不仅会大发雷霆,还会全部都处理掉那几个人喔。”
这个人已经不再是在癸海寺里时见到的那样,好像被人圈(juan)养起来的一个瓷娃娃。
一颦一笑都为了迎合客人的需求。
现在的他,变成了一个从炼狱里面爬出来的魔鬼,不,准确来说他本来就是一个魔鬼。
“如果你要说的话早就说了,不会等到现在跟我在这里闲扯。”桑月晃着自己的手腕,眼神阴郁。“你到底想要什么?”
尤格里一直生活在暗处,她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行径说不定都被他看在眼里。
也说不定早就被他收集了各种证据,准备送到gin那里揭发自己。
她倒是无所谓。
但是其他人……
“想跟你做一个有趣的交易,你帮我解决掉一个我解决不了的人,我会把癸海寺的秘密烂在肚子里。”
“谁?”桑月问。
“g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