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室透什么都没有做,他直挺着怒火滔天的身体摔门而出。
走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推着餐车来给桑月食物的空姐。
餐车上的食物都用锡纸包着,安室透的目光好像被这些食材吸出了一样,顿足不走。
从刚才进来的时候,线控耳机就发出非常轻微的“滋滋”声,再加上桑月点的这些吃食全部都用锡箔纸包着,很难不让人往“那个方面”去向。
安室透的情绪稍稍恢复,心口的火好像膨胀到最大的气球,被一根针尖捅破。
难道
安室透的分析能力致使他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能够理清了一些觉得奇怪的事情。
外面有很多空乘人员,他找了很多人,都问了同样一个问题“请问你们这儿那个一个身高大概一米六五、眼睛这里有一颗小痣、留着中分发型的空姐在哪里我有个东西落在洗手间了,想问下她有没有看到。”
安室透跟那几个人笔划着,但是却都得到了一个相同的答案。
飞机上没有这样的乘务人员。
“这样啊,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安室透颔首冲着几个乘务人员轻笑,转身离开。
桑月在躺椅上缓了半天,三大杯水起了作用之后,代谢完之后她感觉到自己真的没有那么难受了。
虽然头还很沉,但是至少疼痛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
她坐起来,把空姐送过来的食物全部倒掉,单单拿出锡纸准备包住那个监听器垄断接收源。
正打算再检查一下单间里面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的时候,门板被人轻轻叩响。
“希歌尔小姐,刚才喝了这么多咖啡,你应该还没睡吧”
莱伊的声音带着烟丝的苦沁,隔着门板都能听到他隐藏所有情绪的低音炮。
桑月给他开了门,莱伊的乌发倾前散开,手里握着一个空烟盒,葱白的指尖捏开烟盒,盖子上面有一句话。
监听器在哪里
桑月瞳孔跳动着一种我没看错人地欣喜,她装作指责地说“这里不是无烟区。”
随后,她伸手合上莱伊手里的盒盖,把监听器扔到他的烟盒里面。
非常轻的一声“咚”,有异物进入烟盒内。
莱伊的绿眸微眨,又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桑月,把烟盒收到自己长风衣的口袋里“ok,看样子你很不喜欢烟味。但是你的房间里好像烟味很重的样子,似乎是上一位客人在里面违规抽烟,需要我帮你清理一下吗”
和聪明人说话真是太轻松了。
莱伊每一句话都在给桑月递话。
翻译过来就是,我听懂了你咖啡因的暗示,你可以把监听器放我这里保管,顺便我可以帮你检查一下你区域内还有没有这种东西。
桑月让出一条道来“那真是感激不尽,我最讨厌烟味了。”
莱伊低头附身进来,绿眸在房间里仔仔细细的扫了一遍,看到了被桑月扔到垃圾桶里的食物。
她为什么这么谨慎
有监听器了竟然不去跟在组织里面呆的时间最久的伏特加交流,而是知会他
难道是希歌尔的某种试探方式
和组织传言完全不同的性格,在g面前的某种隐藏,以及愿意把监听器这件事告诉自己的行为,全部都表露着对自己这位新获得代号成员的信任。
为什么呢
他之前有做过什么事,让这位希歌尔小姐对自己很信任吗
空间有些窄小,一张躺椅就占据了所有的区域。
莱伊宽大而又笔挺的身板在其中,完全遮蔽了所有的光线。
她只能看到莱伊微微转动的帅脸,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审视着整个房间的构造,鼻尖挤出哼笑,伸手晃了晃烟盒里面的东西。
包裹着锡箔纸的窃听器在里面,发出碰撞烟盒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