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警备企划课和外事情报科这两个部门都隶属于警备局门下,但是安室透和桑月基本上都没有跟这个人有过任何交集。
桑月是直接跟警察厅厅长交流工作,而安室透所在的“zero”因为绝密性也是严格保密的。代理本部长毕竟是代理,还没有资格接触这种绝密性组织。
他们两个人有事,基本上都是通过内网频道和警备局的本部长进行交流。
上江洲七帆,这个名字桑月经常能够听到。
毕竟接替了纱月真一郎的职位,今年又是职评的重要一年,第二年说不定就能把这个“代理”去掉。
桑月作为完全不需要跟完全不需要跟警备局本部长沟通的人,从来没有跟这位代理本部长打过交道。
她只记得夏山迎在离开之前说自己跟上江洲本部长请了一个假,要去探望一下去世的父亲。
也不是说这位就有什么问题,但是知道夏山迎去墓园的人,除了临时起意的她自己之外,就是这位上江洲本部长了。
百田陆朗的意思是也有可能是巧合,因为组织的人盯上夏山迎的一举一动,也是有可能知道夏山迎那天会去墓园。
但是尤格里不是这样说的。
“尤格里跟我说,是gin收到了线报说夏山迎那天会独自一人前往墓园,所以才让他去蹲守。”桑月的声音托着伪音,犹如哽咽啜泣的意思。
在离开日本前往俄罗斯之前,夏山迎基本上就已经猜测了出来有栖桑月离开警校这一年半的时间都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两个警校时期关系最亲密的闺蜜,完全没有任何嫌隙的再一次握手。
在登机之前夏山迎对桑月说,我会替你在俄罗斯盯着那些家伙们的踪迹,但你也要把我抓住那个害死了我父亲的内鬼啊,这是我们的约定知道吗?
“这是我们的约定!”桑月大声的振臂高呼,在安室透一脸无奈的表情里,又坐回到了那一堆资料里面。
然后开始了疯狂扫荡线索的模式。
安室透坐在她的对面,因为“纱月清”这个身份的特殊性,就算他现在知道了有栖桑月的真实身份,但是不管对外还是对自己,安室透都要告诉自己说他不知道。
百田陆朗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才把那个录音带给安室透听的。
这件事如果说出去之后,百田陆朗也脱不了干系。
因为有内鬼的存在,安室透在警察厅里以警备企划科课长的身份和有栖桑月进行交流,都要适当性的避嫌。
外面的天气好像阴沉地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一场暴雨。
天空凌冽地让人害怕,这个城市笼罩在极深的黑暗当中,所有行走在夜幕下的人都会担心自己的前路渺茫。
这好像是对于学渣的某种诅咒。
桑月以前最讨厌看书了,哪怕是在警察学校里的学习时间,她也很少会翻书看,只有考试之前利用一下爱丽丝这个身体的便捷开始输入。
但是最近为了能够记录警察厅所有警察的资料,桑月几乎快要把自己22年来所有偷懒没有读书的时间都补了回来。
长时间的使用眼睛就是会让眼球发酸,桑月在安室透的强烈要求之下,只能暂时休息一会儿。
外面开始下雨了。
纱月宅占地面积很广,正南方有一个彩色玻璃装饰的大墙壁,有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会把阳光染成五彩的颜色落在地板上,非常漂亮。
以前小的时候,爱丽丝一个人很喜欢站在一楼地板上玩采阳光的游戏。
她会放一首有关于颜色的儿歌,跟着里面的歌声用光洁的脚丫去踩专属的颜色。
这好像是属于她的专属游戏。
但是这样的玻璃窗也有一个缺点,就是下雨的时候,雨水打在玻璃上声音会非常的响亮。
这种杂乱的声音很容易让人睡不着,安室透在厨房给桑月磨了一杯咖啡。
桑月闻到那个苦涩的味道,想起来自己在前往俄罗斯飞机上的遭遇,没敢喝。
“没事,这里面的□□很少,我用牛奶冲开了很多。”安室透放在她的手边,温柔的温度让人食欲大动。
桑月端起来抿了一口,一点都没尝出咖啡的苦味更多的是牛奶的醇香和方糖的甜味。
资料看完了,所有人的信息都被桑月储存在自己的大脑里面。
光有资料还是不够的,很多人都得见一面才能跟资料里面的东西对上。
桑月现在身份有碍,不能直接出面去做这种事,只能让景光辛苦一点了。
根据桑月对组织的了解组织,潜入进警察厅公安部的内鬼家庭背景一定非常简单,很有可能是那种父母双亡或者孤儿出身。因为太复杂的家庭背景,会导致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直接说一句我无父无母会非常轻松。
所以桑月把所有的公安人员都浓缩在了这部分人群里面,可即使如此还是要筛选大批人员。
粗粗算了一下,少说也有一百多人。
桑月有些担心,伸手戳了一下旁边同样在捧着资料看的安室透:“你不会把真正的药单交给boss了吧?难道就没有动点手脚什么的?比如改改配方、调整顺序之类的?”
“没有,是完整的。”
桑月眼耷拉了下来,安室透合上手里的资料:“如果我交上去了假得一定会出事的,笨蛋。”
好吧,说的也有道理。
喝了一口咖啡稍微恢复了一下精神,桑月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一下的时候,浑身上下所有的骨骼都在啪啪作响。
外面的雨还下的很大,不知道俄罗斯那边的天气怎么样。
夏山迎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今天刚好是离开日本的第一个月。
桑月玩心大起:“风见情绪如何啊?”
“挺好的,已经稍微从‘失去’未婚妻的悲伤里面走出来了一些,不过工作比之前更认真了。可能也是想给自己的未婚妻‘报仇’吧,所以赶紧的打起精神来了。”安室透表示完全理解风见现在的心情:“说实在的,风见比我想象当中的勇敢。”
当时有栖桑月离开的时候。
安室透也是好好的发了一通脾气,把风见折腾的够呛。
他扬倒在沙发背上,看着纱月宅的天花板叹气:“总觉得那个时候对风见很过分。”
桑月瞥他一眼,你还知道啊。
她翻了一下自己的手机,里面有卡普叔叔从俄罗斯发过来的简讯,里面有夏山迎到达俄罗斯之后进行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