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旁边有个小阳台,阮昭走过去吹了吹冷风。
谁知,这会儿正好吴莉莉和她的朋友,从洗手间里出来。
她朋友说:“你那个老同学,看起来挺冷的,而且气质也好典雅,看起来挺有富家大小姐的气质。”
“什么呀,你这眼光也太差了吧,她算什么千金大小姐啊。”
“你就嫉妒吧。”朋友好笑的说道。
吴莉莉立即说:“到底是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跟我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她就是她爸捡起来的一个弃婴,而且她爸还是个傻子,我们那边谁不知道。”
“傻子捡了个弃婴?”她朋友似乎感兴趣,也不着急回包厢,直接把吴莉莉拉在走廊上:“看她气质,真的完全看不出来。”
吴莉莉嗤笑了声:“他们家也挺搞笑的,本来是想捡个别人不要的小孩,给那个傻子养老送终。结果,好像中间出了个什么事情,她那个傻子养父死了。反正我听说我妈他们说,还就是被她害死的。”
“她怎么害死的?”
吴莉莉想了下:“我也不太记得,反正我就记得又一阵她没来上学,后来我就听我妈说她爸爸死了,还说果然这种扔了的小孩不能养,命硬克人,她那个傻子爸爸不就被她克死了。不过说不定她养父本来就短命。反正我看她现在没有那种爸爸拖累,确实过的挺好。”
走廊里飘出来的声音,哪怕是带着笑意,都透着恶毒的嘲讽。
冷风吹在阮昭的脸上时,她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个声音。
“昭昭,快跑。”
“快跑。”
“昭昭,不要回头。”
黑夜中,她拼命的往后看,想要去追逐那个声音,可是身边有个少年模样的人,死死的拉住她的手,声音沙哑道:“快走。”
“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从走廊传来,原本已经起身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因为傅时浔要离开,邓炜干脆就招呼大家前往下一摊,这时候大家都在穿外套,听到这动静,就有人出去开门。
“这外面怎么了,”身后的女同学靠近问道。
“你别过来,别过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声音尖利的喊道。
直到门口的人突然转身说:“这不是傅神的女朋友……”
当所有人冲到门口,就看见外面走廊,穿着长裙的女孩,手持碎掉的玻璃瓶,她手上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血,可是她丝毫不在乎般,继续往前走。
而在她面前的地上,有个女人正趴在地上,见对方过来,她双手撑着自己往后退,哭嚷着喊道:“你别过来。”
“你刚才在说什么?”披着长发的姑娘微歪了下头,头顶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明明那样美的一张脸,眼神却锋利的让人感觉的害怕,她似乎在呢喃:“短命?”
“对不起,对不起,”吴莉莉刚才在跑的时候,就崴了下脚,这会儿摔倒在地上,生怕对方真的上前,说到做到之前的话。
她依旧还记得,自己正和朋友说的开心。
突然从旁边小阳台那边,出来一个人,当她看见阮昭时,还觉得挺尴尬,但也没太在意,就觉得说别人坏话被抓到,挺社死的。
朋友也拉了下她,两人转身就想回自己的包厢。
直到从身后传来一句冷漠的声音:“如果你觉得你的嘴巴,只是个用来说这种话的多余摆件,我可以帮你。”
这个冷漠的声音顿了一秒:“割了它。”
说完,她听到一声剧烈响声,也不知道阮昭从哪里拿到了一个空玻璃瓶。
看起来好像是餐厅的装饰品,只见她握着瓶子砸在墙壁上,此刻砸完,手里只剩下半截瓶口,因为是摔的,瓶口断裂处锋利而又不齐。
她过来时,吴莉莉被吓得当场就往跑,可是她穿着差不多十厘米的高跟鞋。
没跑出去几步,直接摔在了地上。
于是她厉声尖叫,引来了所有人。
“疯子,你这个疯子,”吴莉莉一直用手往后挪,她仿佛忘记了怎么爬起来跑。
阮昭一张脸此刻比山顶上的积雪还要冷,眼角通红,带着一丝疯狂:“所以,你为什么要招惹一个疯子呢。”
“你怎么敢,”阮昭一步步逼近她,慢慢俯身,她的长发遮住她大半张脸,整个人发出的森冷气息,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胆怯:“怎么敢这么说他。”
那是她心目,永远提起来,都会流泪的人。
却成了别人口中这样轻描淡写的存在。
她捏着瓶口,就要抵上她的唇,旁边冲过来一个人,将她死死的抱在怀中,低声:“昭昭,昭昭,冷静一点。”
阮昭茫然的望向身侧的人,仿佛有个人,将她从一场大梦中拉回来。
她望着眼前的人,傅时浔的脸,那样焦急而认真的望着她。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低声哄道:“昭昭,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
跟他说吗?
她手上的半截酒瓶,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阮昭抬起手,她手上的血沾在他的衣襟上,当她的手指摸上傅时浔的脸,血迹染红他的侧脸,她眼角划过一滴泪。
“没事的,别怕,我会保护你。”傅时浔将她抱在怀中,一点点劝哄。
那样小心翼翼,如同呵护这个世间最易碎又最宝贝的东西。
“傅时浔,”阮昭趴在他怀里,低声说:“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吧,你不会突然消失对不对。”
“不会,我不会消失。”
所有人看着这极致疯狂的一幕,那个陷入疯狂却又美到让人心碎的姑娘,好像一幅画似得,刻在了所有人心头。
“我在,我会永远都在昭昭身边。”
男人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保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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