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虞瞪了一眼曲玉,伸腿踢出第三脚。
这次,他的小腿被曲玉轻轻握住。
秋服比夏天要厚一点,景融的长裤恰好能遮住脚踝,只露出一点莹白皮肤。
曲玉摩挲他的脚踝,又说:“而且刚才哥哥明明也很享受的。”
他的语气略带撒娇意味,尾音微微上挑。
景融简直要被对方的故作无辜气笑了,他用矿泉水抵着曲玉的左肩:“是你不松口,像狗叼肉一样咬着不放。”
“那也是独属于哥哥的狗。”曲玉丝毫没有感到被羞辱,认领得乖巧老实。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这人多么恶趣味,景融都要为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而感到愧疚了。
他语言攻击没成功,脚踝又被人握着,四周都是人,这种大庭广众下类似调情的行为还是令他稍微有些不自在。
“松开。”
“不要。”
景融又想踹他了,但无奈还被人握着脚踝,行动不便,只好继续用矿泉水抵着对方:“别让我生气。”
曲玉笑了笑,凑近他:“那哥哥说点好听的,我如果高兴了就松开了。”
景融直觉他不会说什么好话。
“比如,老公什么的。”曲玉压低声音,说悄悄话般在景融耳畔轻声说。
景融只觉得耳朵像是被人持续不断揪着扯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椎升起,冲进脑袋里把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磨得摇摇欲坠。
但好在,他的理智还没有真的消失。
景融抿直唇线,静静看着曲玉,不说话。
其实对方这种行径也算得上是一种试探,他们牵了手,接了吻,但是仍旧像是有一道看不见的墙堵在两人之间,令他们只能隔墙遥遥对望。
曲玉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类似于肯定的答复,但景融却说不出口。
有一道声音在他心底不断响着。
还不够,还不到时候……
上一次这道声音响起的时候,他选择忽视,飞蛾扑火,最终不欢而散,这一次,他选择听从内心的声音,继续按兵不动,直到他觉得可以的那一天。
长久的沉默已经可以说明什么。
曲玉笑意微敛,但还是笑着的模样,只是手上的力度减轻了很多。
景融的脚踝重获自由,但他并没有很开心,隐约有点复杂的情绪充斥着心脏,令他有点呼吸困难。
曲玉抬手握住矿泉水瓶的一头:“我会继续等,不论多久。”
等什么,不言而明。
景融睫毛颤动,依旧保持沉默,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侧头望向窗外,脑袋里空空的。
约好时间一到,排练室里人总算是全了。
章钰含面色认真看着所有人按照规定好的站位站好,而主角之一的景融则在一旁站好,等她指令一下,就会慢慢走到中央。
“预备,a!”
景融几乎是瞬间入戏,拖着沉重步伐朝中间走去。
陈洛书被捕后受了很严重的伤,敌人妄想从他口中获得情报,但他宁死不屈,不管被怎样鞭打刑罚都不松口。
敌人气急败坏,决定在这天把陈洛书押送到广场进行枪毙处决。
此刻陈洛书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走路像是走在刀刃上,每一步都疼痛无比,但他的表情是坚毅的,不屈的。
没有什么能打败一个不屈的灵魂。
陈洛书被人狠狠往前一推,他险些摔倒在地,但他慢慢平稳住了,依旧腰背挺直,如一棵坚韧松柏,光明磊落,永不屈服。
而在这个时候,身为陈洛书的知己,江恺声趁着人多挤了过来,他拦住陈洛书,目光沉痛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