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融似笑非笑:“说早安就不合适了吧?”
听出了他的不高兴,曲玉顿时更加老实,把手机丢在一旁,小心翼翼抱着景融,讨好地鼻尖蹭鼻尖。
“哥哥,别生气嘛,那就晚安好了。”他温声哄着人。
景融稍微一动,身上的不适更加强烈,他忍不住拧眉,借着台灯的光,他看到了自己的手。
瘦削的腕骨本就不赢一握,上面覆着的一层皮肉此刻红红白白一片,几乎没有多少能看的地方,胳膊上也都是星星点点的痕迹,虽然看不到其他地方,但肯定不会比胳膊手腕好到哪里去。
景融甚至怀疑,曲玉真的是属狗的,情到浓处对他又啃又咬的,那架势仿佛是要把他拆吃入腹,骨头渣子都不想留的那种。
至于承受伤害最多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要么破皮了,要么肿了,反正不是简单的不舒服就对了。
曲玉还算有点良心,帮他清洗完才抱进被窝里的,床铺被褥也都唤了备用的那套,只是没来得及通风,所以卧室里一股情|事之后弥留的气味。
他叹了口气,力道不重咬了一口对方的锁骨:“好疼。”
闻言,曲玉瞬间紧张,坐起来伸手摸了摸他,像是在检查哪个部件坏了:“哪里疼?我帮你揉揉,哦对了,我还准备了药,现在涂一点吗?还是——”
只是掀开被子,目光落在景融那惨不忍睹,几乎没一块好皮的身体上,曲玉沉默了。
大概,他良心发现,也觉得自己做的委实过分了。
曲玉把手背在身后,格外心虚:“我错了哥哥。”
“错哪儿了?”景融瞥他,“不过是让学长带着你多温习了几遍基本功动作,学的不是很开心吗?”
景融很少阴阳怪气人,他现在倒也没那么生气了,毕竟再不高兴也不能时光回溯。
而且,他也没怎么吃亏。
做完大概是太累了,曲玉没穿睡衣,露出胸膛腰腹,上面也有着抓痕咬痕,最重的几处都结痂了。
目光扫了一圈,景融越发心情平静:“你没做错,错的是我,都没好好教学弟基本功便受不了昏过去了,还是学弟求知若渴,能把我再晃醒继续学,我说停一停,学弟还不愿意停下学习的脚步。”
“你没错,全都是学长的错。”
曲玉脑袋都要埋进锁骨里了,不敢吱声,老老实实做起了鹌鹑。
景融阴阳怪气完,也不想看他内疚自责,大气不敢出一下的模样。
他叹了口气:“给我上药吧,不然真的要坏掉了。”
曲玉这才有所动作,从床头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帮他翻了个身,找到伤口挤出药膏抹上去。
伤口被刺激,景融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因为现在是背朝上,腰腹里那种又胀又酸的感觉仿佛再次复苏,他行动不便,没法去揉一揉,只能等曲玉先帮他上完药再给他放松按揉一下。
只是刚这样想着,他忽然感觉一股暖流似乎往下,反应迟钝地缓了缓,才想明白那是什么,但也有点晚了。
他来不及说,曲玉便眼睁睁看着刚涂好药的地方一片狼藉,白费了一番功夫。
“……”景融有些一言难尽,把脸埋进枕头里,干脆装死了。
大概是因为曲玉确实太胡闹了,按着他来了那么多次,喂给他的东西实在太多,存的次数多了难免清理不干净。
只是,以这样的方式自己吐出来总归也有点尴尬。
景融恨不能干脆用枕头闷死自己算了。
曲玉却没有说什么,默默帮他处理好,重新涂上药膏。
一阵窒息的尴尬。
景融脸颊翻着浅红,被曲玉帮忙揉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