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
???不对,是有人忽然从后面捂住了他的眼睛。
手掌宽大掌心干燥,还有隐约贴上后背的结实胸膛,除了陆邀,不做他想。
“别看。”
陆邀冷静的声音响在耳边,虞了心一下定了,肩背也放松下来。
王文嫣听见声音,睁开眼睛,遥遥对上上方陆邀的漠然的目光,没有半分被撞见的不好意思,反倒是靠在陈法肩上轻笑出声:“哎呀,捂什么呀,小美人是没接过吻吗?还是说没见过别人接吻,怎么连这个也要捂眼睛?”
小美人?
虞了皱了皱眉头,这是在说他?
陆邀将虞了密不透风地护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居高临下看着下面还没有分开的两个人,语气微沉:“这里不是你家,说话做事注意分寸。”
王文嫣笑着:“陆老板,瞧您说的,我不过是在这方面好为人师了点儿,应该说不上……”
砰!
楼梯外头猝不及防传来一声闷响打断了王文嫣,紧接着就是一阵叮铃桄榔的声音。
楼道里四个人安静了两秒,默契终止了谈话,转身下楼。
到了檐下一看,不得了,关证和周斐不知怎么打起来了,两个大男生又是扯衣服又是垂拳头,檐下堆的几个木盆和簸箕被掀翻落了满地。
弄乱了一处还不够,两个人互相辱骂着打进了院子角落,团居的绣球花们生命严重受到威胁。
虞了大惊:“我去,我的小粉!”
“待着别动。”陆邀将虞了留在可能被波及到的危险范围外,只身朝着风暴中心大步走过去。
两个大男生打得太猛了,虞了有点担心陆邀会挨揍。
然而他的担心仅持续了十秒不到,就在看见陆邀一手一个捏着他们脖子轻轻松松将他们分开之后,哗啦啦碎成了渣渣。
事实证明,在绝对悬殊的力量压制下,任何拼尽全力的挣扎都会变成无能狂怒。
这不比抓鸡还简单???
陆邀:“闹什么。”
关证和周斐也傻眼了。
拿捏他们的人力气极大,关证甚至不敢用力挣扎,一挣扎卡着后脖颈的手就会收紧,毫不怀疑就算余着劲,也足够一把将他脖子拧断。
“这狗比玩意儿他妈的嘴贱!”关证不敢反抗陆邀,但是敢骂周斐:“不揍一顿脑子清醒不了!”
“你骂谁狗比?老子看你才是个狗日的栽种!”周斐拎不清事态,这时候还想冲上去动手。
陆邀眼里闪过不耐烦,手腕一拧就将他面朝里摁在墙上,脸被压进茂盛的爬山虎里,被水泥墙挤得变形,哇哇大叫,像只翻不过身的老乌龟。
“啧啧,可真帅。”王文嫣对同窗的惨状视而不见,为只为陆邀拍手叫好。
别的不说,至少在这一刻,虞了觉得王文嫣是个完美嘴替,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看来赵小松为陆邀宣传的那段丰功伟绩是一点不掺水。
“你们打架我没意见,只有一点,别在客栈,要打滚去外面打。”
陆邀松开关证,警告:“客栈里的东西弄坏一样,通通照十倍价赔偿,听得明白吗。”
关证喘着粗气,狠狠瞪了周斐一眼,扭头往楼上走,路过檐下时不忘一声不吭把木盆都捡起来堆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