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了皱着鼻子嘀咕:“干嘛,我又不嫌弃你。”
陆邀笑了笑没回答,过了会儿拿掉毛巾,问他:“还疼不疼?”
虞了:“一点点,不过还好。”
陆邀:“能使上力气吗?”
“应该能吧。”
虞了也不清楚,他不敢动,怕一动就疼。
不过陆邀这么问了,他就试着小心翼翼动了动,前脚掌不轻不重地在陆邀心口点了一下:“这样?”
尾音上扬,询问透着一股诚恳。
陆邀呼吸一窒,下意识握住他的脚腕,视线一抬便落在他身上。
虞了刚洗完澡,头发半干,穿着最干净柔软的衣服不设防地靠坐在床边,右手攒了小一把的荔枝壳还没扔,从头到脚都轻飘飘地透着温顺和放松。
他用最无杂念的心思,却做着最让人心魂颤动的事。
陆邀的掌心很烫,虞了忍住了想缩回脚的本能反应,忽然觉得局势局促起来。
怪哉,也不是特殊的部位,但总也是除了自己没人碰过的地方,这样被握着,总让人感觉有点……心慌意乱。
尤其这个人还是陆邀。
“怎么了?”
他攥紧了手里那把荔枝壳,陆邀的眼神让他喉咙莫名的发紧:“是不是严重了,我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
陆邀看出他的紧张,手一松,收回目光垂眼道:“没有,不用。”
敷完了,他用带来的药仔细涂在扭到的地方:“我问你答就好,不用给我演示,养伤期间这只脚最好不要使力。”
“喔,好。”
虞了终于舍得把果壳扔进垃圾桶,刚才攥得紧了,手掌心里都留了浅浅的印。“这两天最好留在房间好好养着,不要下地活动。”
陆邀把他的脚放回床上,底下仍旧垫着枕头:“伤处尽量抬高,有助血液循环。”
“想做什么或者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帮你弄,你腿脚不便,别回头再一不小心二次受伤。”
虞了端正冲他敬了个礼:“好的,清楚明白,一定服从命令,谢谢陆老板。”
陆邀:“错了,是右手。”
虞了:“……”
-
四个大学生的实践报告得忙起来了。
不过因为各自都不想去对方房间,而院子里又没有桌椅,他们干脆抱着电脑去厅堂,在屏风后面的桌子上干活。
陆邀午后刚走进厅堂,四双眼睛齐刷刷盯过来。
陆邀瞥了他们一眼:“有事?”
关证盯回电脑闷不吭声,陈法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周斐是不敢乱说话,唯有王文嫣抱着双臂,笑得意味不明。
“虞了呢?”她往他身后看过去。
陆邀回到柜台后低头开电脑:“找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