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了特别不赞同他这句话,陆邀再厉害也是普通人,是普通人当然就会生病,不过这话反驳起来太奇怪了,好像他盼着陆邀生病似的。
还是刀枪不入吧。
虞了:“不是他,是隔壁的路奶奶。”
文远:“啊?路奶奶怎么了?”
虞了也答不上来:“就是这几天反复发烧,人也不没精神昏昏沉沉的,具体我也不清楚,得等检查完了才知道。”
文远也是打小在这条街上长大的,街坊邻居感情都很好,他一听路奶奶生了病也不放心,吃完饭也没走,留下来陪着虞了一起等陆邀。
顺便跟他分享一下自己客栈里头的一点点小八卦。
“你那个师哥和他未婚妻好像吵架了。”
虞了的第一反应就是那晚树下的玩笑:“吵的什么?严重吗?”
文远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亲眼看见他们吵,只是他俩这两天都怪怪的,苏小姐基本没怎么出过房间,那个程先生也很少露面,我遇见几次我都感觉他脸色不是很好。”
虞了抱着大黄,默默想:难道真是一个玩笑毁了一桩婚?
放在寻常来说,这是不是太轻易了?
也许真如陆邀所说,他们其实并不般配,不结婚倒是好事。
不过别人的感情不好插手,毕竟他也不了解什么起因经过,虞了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路奶奶,希望菩萨保佑是他们小题大做,路奶奶只是单纯的小感冒。
等待的时间过得好慢,虞了和文远感觉都和对方在树底下玩了一年的飞行棋了,陆邀才终于回来。
他人一出现在小院,树底下两个人就挤在巢穴嗷嗷待哺的小鸡仔似的,立刻丢下骰子围上去:“怎么样怎么样?”
陆邀把一杯奶茶放进虞了手里:“查出来了,路奶奶身体里有个肿瘤。”
两只小鸡仔双双倒抽一口凉气。
“别抽了。”陆邀补充上下一句:“良性,检查及时,切除就行。”
小鸡仔又齐刷刷松了口气。
“可是路奶奶年纪那么大了,做手术得受不少罪吧?”
“哎呀,手术嘛,受苦肯定在所难免,不过有路钦和陆哥哥照顾着,指定没事的。”
也是,虞了拍拍胸口放心了,将吸管噗地插进奶茶里喝一大口,奶香味弥漫了口腔。
文远忽然转过头盯着他看了几秒,苦大仇深地盯回陆邀:“陆哥,一杯十几块钱的奶茶我都不配拥有吗?这区别对待是不是太夸张了?”
哎,是哦。
虞了今天反射弧有点慢,明显不在状态,陆邀给他他就接了,喝了,完全是下意识进行的一系列动作,要不是文远提出抗议,指不定他喝完了都记不得自己喝过奶茶。
陆邀甩着发酸的手腕:“不打电话,我怎么知道你也在?”
虞了把奶茶递到他面前:“不然这杯咱俩分?”
一杯奶茶就一根吸管,虞了不在乎,他不在乎,总还有个人在乎。
“别别别,君子不夺人奶茶。”文远一溜烟往门口跑:“我自己回去煮,我家里还有一盒子珍珠呢!”
结果走路不看路,扭头就跟人撞个正着。
文远被撞在鼻子,嗷地一嗓子差点哭出来。
跟他撞到的男生也疼,但是小命更重要,捂着额头爬起来继续往里冲,一边冲一边扯着嗓子喊:“陆哥救我!我妈要杀我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