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了慢吞吞帮他按着,轻声问:“你离开部队,是不是因为这个手伤?”
陆邀:“是。”
虞了:“怎么伤到的?”
陆邀:“那年夏天发洪水,有个镇子受灾,我们受命去救援,过程中意外被上游冲下来的玻璃碎片划到了手腕。”
他没有隐瞒,却把整件事描绘得轻描淡写。
要不是虞了特意搜索过,知道那年夏天洪水多厉害,湍急的河水冲垮了桥梁民居,人迈进一条腿瞬间就会被掩埋冲走,说不定就真被他蒙骗过去了。
能留下这么严重病根的伤,怎么可能只是划了下那么简单。
虞了第一次发现自己离英雄这么近。
他心里想什么都在脸上了,陆邀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其实划到的时候没感觉有多疼,等感觉到了,它也快好了。”
虞了:“……你当我傻的是吗?”
陆邀:“没有,你最聪明了。”
虞了:“……”
虞了往他手掌心里不轻不重砸了一拳头。
昨晚戛然而止的话题一路没有提及,但是他们都知道,谁也没忘记。
所以虞了的拳头刚触及干燥的掌心,就被轻轻握住了,只是持续不过一秒,又将他松开。
包裹着手背的温度一聚一散,虞了能感觉到落在侧脸的目光。
他没有抬头,安静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