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终极虐渣

如意书 蒋牧童 4778 字 2个月前

“要是这院子不是在姓杜的名下,这出戏可就唱不下去了,”谢清溪轻笑一声。

而谢清懋则抬头看着萧文桓,教育道:“表弟有空,还是好生熟读一下大齐律例,免得一问三不知。”

“我又不用当状师,读什么齐律嘛,”萧文桓无奈摇头。

既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等地步,谢清溪便已经知道,这个姓杜的是再无可原谅的地方。原本她还想着,若是通过那李云峰之口让他知道,谢家已经知晓此事,他若是能上门如实禀告,到时候也还有商议的余地。

可现在他却将那个李柔安置在府外,两人过起了正头夫妻的生活,谢清溪便知道,这个男人再无可原谅之处了。

好在因为萧氏的坚决,杜家那头如今也松口将婚事往后挪,只是挪到何时还没个成算。因此大姐姐如今同杜同霁,也还只是交换了庚帖而已。

谢清溪来到谢明贞院子门口,却怎么都踏不进去,她若是将此事告诉大姐姐,她肯定会很失望吧。

她进去的时候,谢明贞立即拉着她的手,说刚得了时新的花样子,准备给她做根腰带的,让谢清溪过去一起挑些丝线。

谢清溪屏退了两人的丫鬟,这才慢慢将此事说了出来。她原以为大姐姐这样通透的性子,除了失望定是不会在意的。

可谁知她一抬头便看见谢明贞通红的眼眶,她立即惊慌地说道:“大姐姐,你别生气,我是看不过他们杜家这么欺骗你,这么欺骗咱们家,才会这么做的。”

“没,我没事,”谢明贞将头偏到一旁,手掌随手抹了一下眼睛,可上面晶莹的水光却是没被掩住。

“大姐姐,你若是生气的话,只管骂两声便好了。这等小人,不值得我们为他生气,”谢清溪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若是在现代的话,这杜同霁顶多是一渣男,姑娘甩他两巴掌,让他圆润地滚。可如今呢,就算错误在于男方,可真的退亲了,受影响的却还是女子。

谢明贞过了好久才缓和过来,她看着谢清溪睁着大大的眼睛,眼底全是担心,便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我没事,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竟会让我遇上。”

“大姐姐,你也别难过。你要是觉得这个姓杜的还能改正,就让爹爹去找他们算账,让他们杜家把那个通房赶走。反正咱们家现在比他们家势大,咱们就仗势欺人,”谢清溪真没想到谢明贞居然为了那个贱人落泪,她以为这桩婚事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姐姐压根都没见过他呢,怎么可能对他有感情呢。

可现在看来,大姐姐好像对这人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不过想想也是,谢明贞如今日日在绣着嫁妆,每下一针心头只怕就是想着那个未来要嫁之人。对于未来的无限美好期待,却突然被打破。

谢明贞见她慌张地模样,说道:“咱们清溪儿为了姐姐做了这么多,我若是此时下不定决心,岂不是白费了清溪儿待我的一片心。”

“大姐姐,”谢清溪也难过地看着她,大姐姐真的是一个好姑娘,性情通透,又温柔体贴,这等女子理应配上更好的男儿。

这日杜同霁刚从书院过来看李柔,她挺着个大肚子,还给自己拧了热帕子敷面。杜同霁正扶着她坐下时,突然门口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几个京兆尹的衙役便立即闯了进来,吓得李柔只往后面躲。

“你们是谁,可知这里是何处吗?”杜同霁立即大怒问道。

“你是杜同霁,”领头的衙役见他锦袍玉带,一副贵族公子哥的打扮,便问道。

杜同霁可是伯府的公子哥,在外头行走,可从来没吃过亏,他瞧着这些小小的压抑,立即仰首傲道:“正是在下。”

“找的就是你,”说着几个衙役便上来要将他拿住。

此时谢清溪正在谢家的书房之中,捧着一本齐律,只听她朗朗读道:“诸祖父母、父母在,而子孙别籍、异财者,徒三年。”

萧文桓一脸无知地看着她,谢清溪直摇头,捏着书本便摇头晃脑地解释道:“意思就是,有祖父母和父母在的时候,子孙若是另立门户,要坐三年牢的。”

“这关咱们什么事,”萧文桓刚说话,突然醒悟地看着谢清溪说道:“所以,这就是你将这院子落在杜同霁名下的原因。他现在就是另立门户,要坐三年牢。”

谢清溪冷笑一声:“你忘了我爹现在是干嘛的,他杜家教子不严,等着挨御史弹劾吧。”

其实象杜同霁这般勋贵子弟在外私自置产的也有,只不过家中长辈并不追究罢了。不过若是此事被御史当成典型来抓,联合起来上折子弹劾,只怕这定北伯府的爵位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不过一日,定比伯府三房的嫡次子杜同霁,因在外私自置产业,另立门户被抓进了京兆尹去了。这消息犹如四月里的春风一般,吹进了京城勋贵的家中。

而谢树元得知此事时,已是在书房摔了一个杯子。这个杜同霁居然将家中的通房在外头养着,这杜家可实在是没规矩的很。

“父亲,”谢清骏坐在对面轻笑一声,道:“杜家这可是将咱们谢家的脸面踩在了地上。”

谢树元气的恨不得再摔一个被子,亏得他还觉得杜同霁是勋贵子弟中,少有的上进后生,还要将自己的嫡长女许配给他。没想到他竟是这般回报自己的。

“其实倒也不怪父亲看走眼,若不是咱们家中出了胳膊肘往外拐的人,只怕杜家这事也不会瞒得这般顺当,”谢清骏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谢树元看。

待谢树元看完之后,脸色早已气得铁青。

“老爷,老太太请您过去一趟呢,”就在谢树元找不到发火的途径时,就听外头有人通传。

谢树元怒道:“何事?”

“好像是大姑奶奶回来,请您过去说话,”那小厮又说。

谢树元冷笑一声,立即怒道:“来的正好,我正愁不好找她算账呢。”

说完,他便甩着袖子出去。身后的谢清骏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拍袍子跟着他爹一起去了。

大姑奶奶这会正跟老太太哭呢,指天发誓,说绝对不知道这个杜同霁的通房居然怀孕了。

老太太倒也想怪她呢,可见她哭成这般,也不好说什么。

只听大姑奶奶一边哭一边嚎道:“我可是贞姐儿的亲姑姑,何至于这般坑害自己的侄女啊。”

“我也是想知道,你何至于这般坑害自己的亲侄女呢,”谢树元没让人通报就进来了,见大姑奶奶这会还在这猫哭耗子,心里头的怒火更是久聚不散。

“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我何至于这般丧心病狂,”大姑奶奶眼泪还挂在眼眶里头呢。

谢树元冷笑着看,突然手中拿着的东西一下子摔在了她的脸上,他怒问道:“我也想知道,不过是五千两银子,你何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地坑害自己的亲侄女?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亏待了你,还是我们谢家亏待了你?”

“老大,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老太太一见谢树元这样,也被唬了一跳,也不敢帮女儿说话,只能小声地劝他。

“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你竟是信那些杀千刀的胡言乱语,也不愿意相信我这个做妹妹的话吗?”大姑奶奶一边哭一边捶胸,恨不得立即一头撞死以示明智。

谢清骏轻咳了一声,提醒道:“姑母,这些证物是我让人收集了交给父亲的。按理说,您是我的姑母,我也不该这般怀疑你。可是你把我妹妹往火炕里推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顾虑到你同祖母的母子之情,同父亲的兄妹之情。”

“既然杜家先做出这等不要脸面的事情,也就别怪我们家不顾及姻亲的关系了。”

“骏哥儿,你一个小孩子家家休的胡言,”老太太一听长孙这番话,早已经吓得心惊肉跳,立即出声说道。

可谁知谢树元却不在意地冷笑:“清骏是我长子,他的话便代表我的意思。”

大姑奶奶见自家兄长下了这样的决心,一下子便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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