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客气地问道:“那这第三篇写的是什么?”
谢清湛张口便道:“蹴鞠一词,最早载于。时苏秦游说齐宣王时形容临淄:临淄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竿、鼓瑟、蹋鞠者,……”
向南浔盯着书上的字,可是随着谢清湛越往后背,他的脸色便越发地精彩。
当谢清湛将整篇第三篇背完后,反倒是看着书的向南浔长出了一口气,问道:“你居然能过目不忘?”
“要不然你以为我同你们每日一起玩蹴鞠,第二日夫子让背诵,为何我独独不用被罚的原因是什么?”谢清湛用一种,你居然才知道的语气说道。
向南浔简直就说不出话了,结果他半天才尴尬说道:“还不是尚明,他说你每日回去晚上都要诵读到深夜,要不然你爹不让你睡觉。”
谢清溪瞪大眼睛,她爹什么时候变成刻薄儿子的反面人物了?
“那你可以去告诉尚明他们了,就说谢清湛是天生才智,根本不需要什么头悬梁锥刺股,”谢清湛不屑地摆手。
而陆庭舟也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谢清湛,都说谢家会教导家中子弟,如今更有舆论说,谢家当年乃是乌衣谢氏的分支,谢氏子弟的风流才智终于在这一代谢家子弟身上显露了出来。
可陆庭舟看来,若真正不论才只论智的话,这个谢家六郎,却是胜过他上面的两个哥哥。
陆庭舟又看了谢清溪一眼,至于这个唯一的女儿,其聪慧在他看来则是不输其兄。
“清湛、南浔,你们两人果真是在这里,”此间正说话,就见雅间的门被推开,又是走进两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向南浔先开口问道:“你们怎么找过来了?”
“别提了,在路上遇上应天书院的人,同他们吵了起来,咱们两个人少,险些吃了亏。”其实一个少年说道。
向南浔一听便立即吊起眼角,怒道:“他们居然还敢动手,反了天了?”
“如今应天书院的人可是眼睛都快长到天上去了,不就是出了个状元,”另外一个少年也不忿地说道。
结果,空气一下子变得凝滞,别说谢清湛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就连谢清溪都一下怒瞪旁边说话的少年郎。
“清湛,你别介意啊,我们绝非是对谢大哥不敬。咱们只是瞧不惯他们仗着谢大哥瞧不起人的模样,这状元是谢大哥得来的,他们一个个跟都得了状元一样,”先说话的少年立即开口解围。
谢清湛则瞥了一眼失言的少年说道:“说应天书院的人可以,不过说我大哥,我可不答应。”
少年赶紧点头。
“不过咱们已经跟他们说好了,打架那是莽夫行为,来一场蹴鞠比赛,到时候谁若是输了,就当中道歉,”叫王渝西的少年立即说道。
而旁边这个叫向明的,也就是先前说错话的少年,则也赶紧点头:“你们两可得同咱们一道,毕竟我们可是一个蹴鞠队的。”
“那是自然,你们定在什么时候比赛啊?”谢清湛脸色还是有些不喜,但也开口问道。
“就定在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双方各自找人,到时候在东大街的蹴鞠场见,”王渝西说道。
“不过我的蹴鞠服没带,我也没带小厮出来,不好回去拿,”谢清湛皱了下眉头,显然是对这匆忙地安排有些不喜。
还是王渝西说:“没事,正好我家中还有一套未穿过的,咱们两身材差不多,到时候拿给你便是。”
谢清溪虽想阻止,却被陆庭舟眼神止住了。
一直到几人商议好了之后,各自回去行动,而谢清湛则送他们下去,顺便商讨时,谢清溪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阻止六哥哥?”
“少年之间的事情,如今不用武斗了,有什么好阻止的,”陆庭舟不在意地笑着宽慰她。
可谢清溪还是担心。
陆庭舟道:“有我在,你还担心他受伤不成?”
她立即便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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