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到一处转弯时,谢清骏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前头不远处有个背着箱子模样的姑娘正在匆匆赶路。
不过她走到一半时,旁边正窄巷子里正窜出来两个人,那两人拦住姑娘的去处,三人站在一处不知说着什么话。
谢清骏往前又走了几步,一直走到离他们不远处,就听见那姑娘冷冷地声音:“我没功夫同你们纠缠,趁早让开。”
“廖公子,她说没功夫同你纠缠呢,要不你来说,”其中一个满脸醉意的男人开口朝旁边的男子说道。
那个被称为廖公子的男人见状,便伸手要拍姑娘的肩膀,谢清骏正想上前喝止两人时,就听见那个廖公子一声大吼,紧接着他便捧着自己的手臂,喊道:“你用什么东西扎了我,怎么我这条手臂没了知觉。”
旁边的人醉意一下子被吓走一般,刚要伸手去抓那姑娘,结果手上同样被扎了一针,他也觉得自己的手臂没了知觉,渐渐地从右手臂开始蔓延,竟是全身都渐渐没了知觉。
待两人躺在地上喊不出话来时,那姑娘才看着两人冷冷说道:“这可是我新提炼的□□,你们如今是全身麻木而已,等待会就有野狗和野猫什么的,闻着气味过来,到时候你们就能看着那些野狗野猫啊,一口一口咬下你们的肉。”
那两人不过是喝花酒回来,见这姑娘大晚上一人独自走在街上,过来调笑两句,谁曾想居然还能惹来杀身之祸。可他们想求饶,这姑娘却绕过他们走了。
而两人就看见身后不远处有个男人,结果他们用眼神求救的时候,这男子也绕过他们离开了。
难不成他们身上真有什么气味能引来野狗不成?
前面背着药箱的姑娘似乎感觉到身后之人,霍地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月白色锦衣的男子跟着自己身后,他的样貌不说是天下无双,但也让人一眼震惊与他的风华。
“你跟着我干嘛,”这姑娘说话倒也不是冲,只是冷冰冰地问。
谢清骏双颊依旧绯红,一双眸子如染上一层轻纱般,带着撩人的醉意,他嘴角含笑不紧不慢地回道:“谢某只是略喝了些酒,想借着吹风散散酒气而已,并非存心跟着姑娘。”
那姑娘见他这模样,又看见身后不远处的马车,面色微红,便知道自己是猜想错了。
于是她再背着药箱往前走时,身后就有着不轻不重地脚步声,每一步都放佛落在她的心头。
待她到了某条略有些暗的巷口,往前走了好几步,身后的脚步却是听不见了。到了那户人家时,听见里头的动静,她赶紧敲门。
“沈姑娘,怎么就你一人啊,我们家大有呢?”开门的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
“因我有一味药用完了,便让他去买了,我一个人就先过来了。”
那妇人一边将她迎了进去,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这么晚了,让你一个姑娘家过来可是不安全的。待大有回来,我好生说说她。”
此时的谢清骏看着她消失的小巷子,竟是在巷口对面的槐树前站着。
不远处的观言也不敢上前,主仆两就这么站着。一直到很久之后,那家门再一次吱呀响起。
背药箱的姑娘要回去,而这家的大娘便让自己的儿子去送她。这姑娘推脱不要,那个叫大有的青年却是不依。
待两人走到巷口时,便看见停在巷子不远处的马车。
此时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槐树上的夏蝉在吱吱地叫着。就在此时,对面一个高大的人影慢慢地从树影之下走出。
明月的清辉当空照下,映在他的脸颊上,只让人觉得这是从月宫中飞下的仙人吧。
“大有,你看我朋友来接我,你快回去吧。你媳妇如今正病着,需要你照顾呢,”那姑娘转头对年轻人说道。
年轻人看着月光下的男子,竟是说不出一句话。
这一幕,想来让他一世都无法忘怀吧。
“这会,你总该承认自己在跟着我吧。”
姑娘走到他跟前,轻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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