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舟问她:“什么最后一回?”
“把我放在什么安全的地方,你自个一个抗风挡雨的,这是最后一回,”谢清溪坚定的说道。
陆庭舟没再说话,手掌就被她抓住,她说:“我知道现在的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可是庭舟,我不要你护着我一世,我也不要大哥哥他们护着我一世。人生这么长,我总该学会担当,我是恪王妃,我是你的妻子。不管未来是好也罢,是坏也罢,我们总该在一起。”
“叶城挺繁华的,朝廷原本就想将茶市设在叶城的,不过就是风大了点,”陆庭舟看着她轻笑说道。
谢清溪抿嘴笑,回他说道:“没关系,我可以带帽兜。”
就像是一阵风般,朝堂上上书请求藩王就藩的折子,象是雪片一样地飞向了皇帝的案桌。如今藩王中,皇帝的兄弟还有两人没就藩,至于皇帝的儿子中,大皇子如今被夺了爵位,他反倒是不用烦恼就藩的问题。
至于三皇子和五皇子,他们两人都已大婚,按着本朝律法,是到了就藩的年纪。而底下这些皇子,因还没大婚,所以暂时也不用考虑。
三皇子和五皇子还有可商量的余地,毕竟皇帝还活着,要是不愿让他们就藩,就留在京城之中,情理中也是说的过去的。
但成王和恪王两位王叔,却是再没理由继续留下去了。
自从大皇子和二皇子事发之后,成王便开始担惊受怕,生怕陆允琅之前同两位皇子之间的交往被人查出痕迹来。
谁知最后对两人的处理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成王刚以为逃过一劫,谁知就又遇上这件事。以前他之所以没就藩,就是因为有陆庭舟在,太后为了留住他,让成王一家也留在京城里头,这样恪王也不至于这么显眼。
如今他大婚了,朝中突然有这么多的折子上书要求藩王就藩,成王可是一点都不相信,这其中没有皇上的手笔。
当年皇帝继位之时,成王可是亲自经历过事情的,那时候皇上表现出来的杀伐决断,直让他以为自己的性命都能保不住。好在皇上杀了闹得最凶的两个人,就对他手下留情了。
这些年成王也算是战战兢兢了,如今真让他就藩去,他反倒是庆幸不已,总算是能离开京城这个漩涡了。
太后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她原以为皇帝怎么也会等到她死了之后,再让陆庭舟就藩,可是她没想到皇帝将陆庭舟利用了一遍之后,就让他提着包袱滚蛋了。
虽然就藩是祖制,可太后一想到只怕临死才能再见他一面,心里头就忍不住地难受。
以至于皇帝过来的时候,她屏退众人,便问他:“你答应过哀家什么,要好生对你弟弟,如今你这是要干嘛?”
“母后,藩王就藩是祖制,这不是朕要逼六弟走,只是朝中大臣觉得六弟和成王都已大婚,特别是成王如今连孙子都有,在留在京城实在是不合适。所以这才让上书的,朕自然也舍不得六弟,”皇帝还在狡辩。
太后听的更加气氛,她指着皇帝便怒斥道:“你答应过哀家的话,如今是通通都不算数了是吧?庭舟到底是你的亲弟弟,你便留在他京城之中又能如何,宁王、康王的事情,他处理得还不够妥善吗?你就这么容不得他?”
“母后,朕也是你的儿子,你这样一味地偏袒六弟,置朕与何地。”皇帝忍不住反驳道,不过说话间却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太后突然顿住了,她看着皇帝,良久之后才有些失神地说道:“我实在是担心庭舟,你弟弟从小就生活在京城中,我怕去外头过不惯。”
皇帝看着她,这才温和地说道:“母后你实在是担忧过了,庭舟之前在辽关待了两年,朕瞧他开心着呢。只怕这会让他去叶城,他高兴还不及呢。”
你觉得他高兴,你为什么不替他去呢。
太后看着他浑浊的眼睛,以及纵欲过度而苍白虚浮的脸,在心中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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