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别人,季枫肯定得把对方的脑袋按在墙上,但现在情况特殊,况且骆白樱就在旁边看着,他只能忍着。
他很有耐心地劝:“方大哥,牙齿挺好的,如果能稍微收敛点就更好了。”
“……对不住了哈。”
骆白樱收手,她抬头估测了一下铁链的长度,否定了这个过分简单粗暴的方法。
“算了,我怕直接抽出来你会疼死。”
“那还有别的招儿吗?”
话音未落,只见骆白樱掌心赤光更盛,她控制着力道,当场从方格予的锁骨中间强行拽断了铁链。
这样一来,尽管还是难免会疼,却也算最大限度缩短了折磨时间。
重获自由的方格予浑身冷汗淋漓,像刚从水里被捞起来的一样,他有气无力地挂在季枫身上。
“特意动用镇压之力,还搞得那么复杂,我可真是荣幸。”
“你把嘴闭上,就当是感谢我了。”骆白樱说完看向季枫,“累不累?我抱着他吧你别抱了。”
季枫略一迟疑,严肃摇头:“不用了,就我抱着吧。”
方格予:“……你俩都不用抱,我能自己站稳。”
“就你这还能站稳呢?”骆白樱顺手将他的手臂架在自己肩膀上,几乎支撑起了他的全部重量,“甭逞能了,你先愈合着,省省力气。”
“抱歉了,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想让你们以身犯险,我实在是有太重要的事情,必须告诉你们。”
“竟说这废话,你没重要事,我们就能让你去死了?该救不还得救吗?”她说,“更何况我也知道你要告诉我什么,外面都乱套了,这都是庄廷文的杰作,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找他问清楚。”
“你恐怕找不到他了。”
“……为什么?”
方格予沉默半晌,忽而叹息一声,他像是充满了愤恨与不甘,却又反复斟酌,不晓得该怎么和她解释。
在他看来,相比起其他人,和她解释尤其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