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晏长贺连一句话也没有与晏时今说上。等到旬柚吃好了,便直接不客气的道∶"晏先生还有事吗?如果没有事,那我们就先走了。时间不早了,我们明天的飞机,需要早点回去休息。"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晏长贺根本无话可说。
旬柚根本连掩饰也无,器张至极,没有给他任何面子。当然,她也有这个资本。晏明山是个优秀的商人,当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与勤家和旬家交恶。
所以晏长贺这口气,只得自己咽下去。
而晏时今,除了偶尔回应旬柚,眼里仿佛没有他这个人。他们明明是兄弟,但看上去却犹如陌生人一般,不,或者比陌生人更不如。
"时今,我能和你单独谈一谈吗?"最终,晏长贺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道,"我有事要与你说。"
"有什么事...."
"旬小姐,可以让我与我弟弟单独说会儿话吗?"不等旬柚说完,晏长贺直接道,脸上的笑意终于消失,面无表情的看着旬柚。
他其实长得很不错,笑起来时很是温和,然而不笑时,却莫名有一种阴沉。尤其是当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人时,黑沉的目光似有阴冷闪过。
旬柚还没有回答,晏时今忽然上前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也挡住了晏长贺的视线。
"不用单独说,你有事可以直接说。"这一晚,晏时今第一次正眼看向晏长贺,一字一顿的道,"我不介意。"
他晏长贺还要高一些,两人相对时,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晏长贺眉头皱了起来,有一种被人俯视的不适。
"这是我们的私事。"晏长贺沉声道。
晏时今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只转身对旬柚道∶"我们回去吧。"说罢,竟是真的拉着旬柚就走,完全没有再向头看晏长架一眼。
晏长贺脸色倏然阴沉了下来。
"父亲要与傅姨离婚了。"想到自己来的目的,晏长贺终是压制住怒气,提高了音量道,"傅姨很伤心,你不回去看看她吗?这件事闹得很大,家里已经吵了很久了。之前你在忙着比赛,所以我不敢告诉你,傅姨割腕了,差一点就没有救回来。"
闻言,旬柚眉心轻拧,不由抬头看向身边的青年,却见他脸色很平静。他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晏长贺,淡声说了一句∶"他们离不离婚与我什么关系?"
晏长贺一证。
"况且,"晏时今看着他,忽然笑了一声,"她死不了,也不会死。"就算要死,也要拖着她心爱的男人一起,这才是傅蓉熙的性子。
说罢,他没再停留,拉着旬柚大步就离开了。
晏长贺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脸色阴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