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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胡师傅到了屋中。
温印在,李裕让跟前这个名唤胡师傅的人,替他把脉和查看身上的伤口。
李裕知晓温印谨慎,断然不会在旁人耳目下,明目张胆让大夫来替他诊治,李裕没有多问。
胡师傅上前,但看到他这一身伤势的时候,胡师傅还是明显愣住,但却没作声,只是再后来的检查便更仔细了些。
李裕也全程配合他。
良久,胡师傅看过,也把脉后收手,“公子,可以了。”
李裕拢了衣裳。
胡师傅起身,半朝着李裕,也又半朝着温印道,“公子应当在病榻上躺了不少时候,身上的皮外伤差不多已经痊愈了。但伤筋动骨少则百日,加之从公子的脉象推推测,公子昏迷的时间有些长了,还处在虚弱中,恢复需要些时间。公子千万静养,不宜激烈动作,也不宜大补,饮食以清淡为主,老夫会将调理的食谱到黎妈这处。公子年轻,能恢复得好,只是要耐性。”
李裕看了看胡师傅,对方连他昏迷一长段时间都能诊断出来,医术不差。
李裕没出声。
“有劳胡师傅了。”一侧,是温印颔首。
胡师傅笑了笑,又道,“旁的倒也没什么大碍,但公子应当饿了。”
李裕:“……”
温印:“……”
恰逢此时,李裕的肚子非常不合时宜的轱辘一声。
尽管温印,黎妈和胡师傅都佯装没听见,但架不住李裕的肚子又再轱辘一声,李裕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绿了。
李裕想死的心都有了。
温印却好似不察一般,继续朝黎妈道,“黎妈,替我送送胡师傅吧。”
胡师傅拱手。
“胡师傅,我夫君的事,暂且不要同外人提起。”临末了,温印叮嘱。
‘某夫君’脸上还挂着菜色,也跟着自觉对号入座,看向胡师傅。
胡师傅连忙应声,“夫人放心,我们全家上下皆受过侯府和夫人的恩惠,知晓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今日来此处,是因为夫人体寒,又才从定州回京,不适应,所以来看看夫人,给夫人做食疗食谱的,旁的什么都不清楚。”
李裕心中微舒。
等黎妈去送胡师傅,屋里就剩了李裕同温印两人。
想起方才那几声肚子叫唤,他脸色微红,目光特意避开温印。
“胡师傅信得过,不必担心。我先走了,你若是有事就寻黎妈。”温印说完转身。
李裕微讶,“你,你去哪里……”
如果温印只是出屋,不会特意同他说这一句。
温印要离开离院。
尽管李裕不愿意承认,但眼下,如果温印不在,他心底莫名浮上一抹不安。
“回门,”温印轻声道,“出嫁后的第三日要回门……”
李裕愣住,低声道,“我不是还病重没醒吗?你自己回去?”
温印笑道,“你醒不醒我都得回门,家中会担心我的。今日去,明日回,我让黎妈留下来,你有事找黎妈。”
李裕又看了她一眼,她却忽然折回,凑近他跟前。
她容颜极盛,凑近的时候,耳鬓处的青丝撩起,他莫名想起早前时候,指尖不由滞了滞,但是人没有挪开。
她声音就在他近处,“你想打听谁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鱼宝宝:我是宠物吗?
女鹅: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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