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暖嘴角耷拉下,“怎么了?”
赵暖声音里带着紧张。
“哦。”榆钱回神,语气却很轻松,她没是就好,榆钱应道,“是殿下让我找赵姑娘的。”
赵暖攥紧掌心,尽量呼吸呼吸平和。
榆钱将怀中的猫塞给她。
赵暖愣住,猫,猫?
榆钱笑道,“赵姑娘,这是我们殿下的猫,名字叫大宝。大宝它白日里没什么精神,就喜欢夜里乱跑,十足的夜猫子。每次跑丢都得到处找它,而且跑得死快死快的,所以,劳烦赵姑娘帮忙照看大宝,别让它到处跑就好。”
赵暖:“……”
让她照看猫?赵暖诧异看向榆钱。
榆钱又道,“赵姑娘,可得照顾仔细了,我们殿下最喜欢猫了,劳烦啦,赵姑娘。”
赵暖愣住。
榆钱佯装悄声道,“赵姑娘,这家伙它有前科,脾气臭,还会抓人,又矫情,除了我们殿下,谁都看不惯,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藐视旁人……”
赵暖还在懵住。
“走了,赵姑娘。”榆钱提醒完便转身,但走出两步,又忽然转身,朝她笑道,“赵姑娘,袖里的簪子还是收好吧,这簪子除了戳伤你自己,真没什么旁的用。”
赵暖下意识松手。
但目光中,榆钱确实离开了。
真是让她照顾猫的?
低头看着怀中的猫,赵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怀中的猫果然一幅不喜欢她的样子,也眯着眼睛看她。
赵暖心思不在它这处。
让她照顾猫,那就是不用……
不知为何,赵暖松了口气,却仍然高兴不起来。
阖上屋门,屋中只有她和猫,她又抱着怀中的猫,伤伤心心哭起来。
早前只有她一人,她哭得反倒小声,眼下怀中有只猫了,好像有抱着的东西,便有了寄托,遂而哭得更大声了。
怀中的猫无语得睨了她一眼,赵暖也不管,眼泪鼻涕都往它身上哭。
大宝不高兴,很不高兴,甚至有些烦躁,在她怀中乱窜,想下来,赵暖不松手,她要真放跑了它,她没猫照顾了,会怎么样?
大宝不管,使劲儿扭,赵暖边哭边喊它,“大饼。”
大宝惊呆:“……”(大宝!大宝!大宝!)
榆钱折回,“殿下,猫送去了。”
柏靳轻嗯一声,继续低头看书。
榆钱又道,“大宝同赵小姐相互和睦,没抓人。”
柏靳抬眸看了他一眼,淡声道,“它又不会无缘无故抓人。”
榆钱:“……”
可是早前不才抓了陆国公的女儿吗?
柏靳淡声,“那是陆江月不想同它一处,它聪明着。”
榆钱诧异,“那殿下怎么知道赵小姐比陆小姐聪明?”
柏靳轻叹,“我说的是大宝聪明。”
榆钱:“……”
恰好有扣门声响起,是暗卫的声音,榆钱出屋,片刻,柏靳见榆钱回来,脸色微变。
“怎么了?”柏靳轻声。
榆钱上前,“殿下,赵国公自缢了。”
柏靳握着书卷的指尖微微滞了滞,心底莫名想起赵暖今日在清风台上一边跳舞一边哭的模样……
“殿下,那,那要照顾赵姑娘一声吗?”榆钱问。
柏靳缓缓放下书卷,“过了今晚再说。”
晨间时候,王太医来了屋中例诊,旁的没看到,一眼看到李裕额头的淤青。
王太医喉间轻轻咽了咽,还是例行询问,“夫人,人昨晚可有醒过?”
因为废太子身份特殊,称殿下和称公子都不太好,索性蒙混过去,温印也佯装没听出来,如实道,“有,中途醒了一次,很短,再晚,我也不知道了,我也睡了。”
王太医:“……”
要说不配合,她也配合;要说配合,又实在是说不上,因为他在问诊的时候,她在逗狗,一面应声……
王太医轻咳两声,“下官知晓了。”
王太医继续诊治,温印继续在一旁逗腊初,又问,“黎妈,腊初早上吃什么了?”
黎妈应道,“一些米糊糊,还有肉丝。”
“我们腊初真能吃。”言辞见都是喜爱。
王太医还是问道,“夫人,那……那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温印看了一眼,不怎么在意,轻描淡写道,“哦,我昨晚做噩梦,将人踢下去了,看他额头撞青了,给他擦了药。”
王太医/黎妈/余妈:“……”
温印继续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