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微讶。
但李裕丝毫没有察觉,有的只有他心中的庆幸,“幸好我跑回来了……”
他刚回来,就听到贵平带禁军入内,口中那句“夫人,小人还有一事冒昧要见废太子”。
他当时听到有禁军蹬蹬上楼的声音,也听到贵平同黎妈在屏风后对峙的声音。
“阿茵。”他唤她。
温印惊讶转头,“李裕?”
他回来了,但当时已经来不及关上密道的门,密道绝对不能被贵平发现,他和温印,还有这一屋子的人都会出事!
李裕只想了一刹那,迅速判断。
温印刚好开口的时候,他伸手捂住她嘴角,同他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一样,紧张,但沉稳,淡定。
温印愣住,他松手,一面脱着衣裳一面让她闭眼睛。
温印怎么可能闭眼睛。
他轻声,“阿茵,别怕!”
温印看他。
“阿茵,别怕,相信我。”他也紧张得喉间轻咽,没时间了。
温印闭眼,倏然间,听到的是衣服被撕开的声音,她睁眼,他赤着身子抱起她抵在木柜门上,背后一片冰凉,他吻上她颈间,她下意识挣脱,但挣脱不了,里衣也被他退至脚踝处……
下一刻,贵平就推开了黎妈,出现在屏风前。
温印攥紧李裕的手臂,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而后就是方才的一幕。
整个过程极其短暂,也刚好卡住了时间,若是迟一个瞬间都来不及。
李裕继续道,“赵记酒肆的酒窖藏酒太多,酒香浓郁,我入密道前,黎妈提醒过我,我的衣裳用度离院中有人盯着,所以出密道时,我特意把外袍脱下放好,所以外袍上没有酒香。因为在酒窖中呆了很长时间,所以里衣和中衣上都有酒香浓郁,刚才是一瞬间想到才脱了衣裳,我不是……”
温印低声,“去洗漱吧。”
他颔首。
避开尴尬最好的办法,就是暂离。
耳房中,李裕仰首靠在浴桶边缘,脑海中都是刚才的场景,良久都没散去,也不想这个时候离开耳房去屋中,只想在耳房中多呆些时候……
许久之后,才开始重新思量赵记酒肆的事,等安润回来,应当就知道赵记酒肆的情况了,如果能从赵记酒肆找到安稳离开酒窖的路,那无论是见江之礼,还是东山郡王,还是借由赵记酒肆的伙计的名义离京,便都有希望了。
李裕在耳房中呆的时间很久,久到安润都已经从密道中折回。
安润不知道苑中早前发生的事,兴致勃勃得同温印说怎么探清赵记酒肆内部的构造,分布和路线,遇到的问题等等……
还提起可能要再挑一个时间,光明正大去一日赵记酒肆,看看各时段的客人往来情况,还有伙计换班情况,以及确认路线安稳。
等安润说完,见温□□猿意马。
“夫人?夫人!”安润在她跟前挥了挥手,不是没听吧,他说了这么大一通,夫人没听?!
温印看了看他,一字一句道,“把赵记酒肆买下来就好了。”
安润:“……”
作者有话要说:安润:!!,我怎么忘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