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旺想也不想,“哦,我们要去项城。”
鸿山有流匪在,福旺也怕被流匪盯上,若是对方能送东家一程当然好,所以福旺想也没想就替东家答应下来。
而李裕诧异看他,我们……
福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轻咳两声,恢复了‘冷静’,平和道,“哦,我要去项城一趟,在项城还有些要事处理。”
李裕说不好娄长空有些……
但在娄长空面前,李裕是怕自己心中嫉妒,李裕平静道,“那我让人娄老板一程。”
“真的?太好了!”福旺又赶紧将情绪收回,轻咳两声继续道,“那,有劳公子了。”
李裕礼貌颔首,“娄老板先歇下,我明日让人同娄老板一道启程。”
李裕起身,福旺也跟着起身,“那,多谢恩公了!”
李裕:“……”
李裕诧异看他,怎么听这话怎么别扭。
但福旺自己听不出来,又尝试着再问一声,“对了恩公,你这么帮忙,长空实在受之有愧,还是想问声公子怎么称呼,日后,有机会还礼。”
不让东家真会说他的!!
李裕看着他,唇瓣微微勾了勾,“我姓木,木子李的木,我日后会有事寻娄老板帮忙的。”
“哦,呵呵呵,好。”福旺终于问出来了,姓也行。
“失陪了。”李裕先出了屋中,但其实这处就是他的苑子,但他觉得方才有些压抑,暂时不想在屋中,也许是等娄长空自己离开。
踱步往外,李裕想起那时候的温印句句都是娄长空,也处处都是娄长空,他提起娄长空的时候她会紧张,也不许旁人说娄长空不好。
他嫉妒。
那么长的时间,娄长空一直都躲着他。
他今日终于见到了娄长空,但又怎么样了?
他以为他会释怀,但他看他的时候,心中却一直嫉妒。
嫉妒得发疯!
但娄长空偏偏帮过他,一而再,再而三……
“主家。”江之礼正好遇上。
李裕抬头,轻嗯一声。
江之礼知晓他才见完娄长空,娄长空温印的表兄,而且殿下被困京中离院的时候,很多事情也都是娄长空在出手帮忙,所以,方才殿下听到被困的人是娄长空,才想同他见上一面。
但眼下看,殿下的神色不怎么好。
江之礼能想到的,便是殿下想温印了……
李裕抬眸看他,“怀瑾,别告诉他我是谁。”
江之礼意外,还是恭敬应是。
李裕又看他,“陪我走走吧,等娄长空离开,陪我喝两杯。”
“好。”江之礼应声。
等稍后,侍卫说娄长空离开了,江之礼才同李裕一道踱步回了苑中。
“殿下。”洛铭跃拱手。
李裕轻嗯一声,回了屋中。
洛铭跃这才看向江之礼,“殿下怎么了?心情不好?”
江之礼看他,“嗯,心情不好,想找人饮酒,那,我拿取来了,一起?”
洛铭跃见到他手中的酒,下意识摇了摇头,“不了,不了,你们慢慢喝……”
洛铭跃说完转身就走,好似身后被狗撵了一般。
江之礼摇头笑了笑,平日里最喜欢热闹的一个,这次是改心性了还是怎么的?
年关那日还喝了这么多,眼下却衣服讳莫如深的模样。
一个一个心思……
江之礼如是想。
福旺也回了苑落中。
何叔在检查所有的马车和马匹,顺子去寻些宵夜吃食去了,福旺回屋中的时候,温印正同下下在一处。
温印抱着下下,一直在等福旺回来。
福旺在那处呆得时间越长,温□□中越没有底。
都入夜许久了,越长的时间,福旺越容易露馅儿被人看出端倪。
终于,福旺折回。
福旺其实穿着身上的衣裳早就不自在了,备这身衣裳也是担心路上意外,所以随身带着,今日正好派上用处。
“东家,见过了,气度不凡一世家公子,但没说姓名,问了好几次,就肯说声姓木,木子李的木,还说之前受过东家的恩惠,所以要帮东家,但没说住哪里,全民是什么,只说,他日后会有事情请东家帮忙的,今日之事,让东家别放心上。”福旺一字不漏。
姓木,木子李的木……
她怎么不记得帮忙姓木的人?
不过这些年她做得生意多,见过的人也多,兴许是真的记不住在什么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就是外祖母说的,随手之劳,旁人却会记得。
“什么样的世家公子?”温印又问起。
京中的世家公子好些她都认得,姓木的,木云川?木连续?还是木恒?兴许真是这几人,那她得避开。
“哦,”福旺如实道,“相貌堂堂,身材秀颀,五官精致,反正不像普通人,一看就不一般。”
温印:“……”
温印倒是很少听福旺这么说起过旁人,但相貌堂堂可以去掉木云川,身材秀颀可以去掉木连续,五官精致可以去掉木恒,都不是。
这是思绪下,她忽然想起“相貌堂堂”这四个字,上次听说还是在黎妈口中,在初到离院的时候,黎妈看了擦干净脸的李裕时说起的,她那时还同黎妈说,清逸俊朗勉强还算,相貌堂堂还要在等几年……
都是许久之前的事,但她好像都清楚记得。
其实,李裕怎么不相貌堂堂了?
她是那时的偏见……
温印出神时,下下似是看到老鼠,“嗖”得一声从她怀中挣脱,温印一时没抱住。
这样的小镇,老鼠是再常见不过的。早前温印外出经商,最怕的就是老鼠,后来有下下在,反而能保平安了。
福旺下意识想追出去,原本这处就人生地不熟,怕下下跑丢了。
温印扯住他衣袖,“你别去。”
福旺忽然反应过来,他眼下是娄长空,怎么能去撵猫呢?
“我去看看。”温印起身,下下认识她,她去下下才会听话。
福旺颔首。
“下下?”出了苑中,温印低头寻着,也轻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