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俯身亲她。
唇畔轻轻贴上她唇畔,像早前在离院时一样,像京中去往定州的路上一样,像在老宅时一样,也像,他曾无数多次梦到她的时候一样,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温柔和心底触动……
唇边也沾染了湿咸。
“怎么哭了?”他松开她唇边,温和的声音里带了如玉石一般的醇厚,又有男子特有的低沉和磁性。
声音都变了,不似年少时候了。
但她还是从刚才就听出是他……
也真的是他。
温印看着他,眼中诸多复杂的情绪参杂在一处,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听他说着话,听到的,就是真实的。
像早前一样。
小奶狗,还在……
还会同她说话,也会同她置气,还会要她亲他。
温印看着他,修长的羽睫轻轻眨了眨,羽睫上连着雾气,眸间的涟漪,绮丽而动人,更让人动容。
李裕喉间微哑,“你是不是,太久没见我了?”
她轻嗯一声。
他目不转睛看着她,也听她应声,乌黑清亮的双眸一面转动着,好似早前一直的模样……
他喉间嘶哑,声音里仿佛带了晚来的秋意和晨钟暮鼓,低声道,“你再这样,我都要觉得自己不是喝醉了……”
他醉眼看她,“是做梦了。”
他凑近,鼻尖轻触上她鼻尖,“温印,如果是做梦,我该怎么亲你?”
温印看他。
他却轻声道,“你这么还这么矮,我都长这么高了,温印,你不长个儿吗?”
这句看似平淡无奇的话,温印眸间却越渐氤氲。
这是他同她才听得懂的话。
他是喝醉了,才会同她说起,“你以前总让我长高,我长高了,你不就矮了?还怎么同我抢东西?”
温印轻咬下唇。
许是见她咬唇,他指尖轻轻抚上她唇间。
她在他怀中,却不由轻轻颤了颤。
李裕看她,温印是会这样,他指尖抚过她唇间一次,她就这样轻轻颤了颤,而后低着头,稍稍后仰避开,然后再咬唇。
一模一样……
他也梦到过她,但从来没有这么真实过,好似她真的就在眼前一样。
他轻声,“我想你了,阿茵。”
“我好想你,阿茵。”他眼底微红,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像年少时一样,但却经过了旁人都不知晓的漫长……
“我如果不走……”他喉间哽咽,“我都回来了,我如果不走,你就不会……”
他似是有无数想说的话,一瞬间都哽在喉间,他像个做错事的少年一般委屈,自责,还有懊悔,眼底鼻尖都通红。
“李裕。”她知道他难过。
他继续说道,“我有听你的话,好好吃饭,不闹腾,不冲动,徐徐图之……”
“李裕。”她听得心里难受,再次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