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就在前面不远处了。”肖媛伸手指了指前面,是远远能看见,就是不行过去还要些时间。
刚才马车入内时,温印大致看了看,项城她早前没来过,但项城在顺城边上,算是顺城的附属城市,所以本身不算富庶。
马车途径了闹市区,温印是商人,一路看过来也基本心中有数了,肖媛指的这处地方在项城中不算繁华处。而早前在沧州,邻里是说图光的同窗给他在项城衙门某了个差事,既然住在这样的地方,应当也不算什么太好的差事。
温□□中拿捏了几分。
肖媛和温印走在前方,福旺和顺子跟着身侧。再远些是,是何叔带着随行的侍卫,还有彭鼎几人。
明显可以看出彭鼎几人比何叔和随行的娄家侍卫要谨慎得多,也要紧张得多。
东家常年除外经商,这样场景很常见,商人什么样的地方都去过,更乱更危险的都有,项城已经算平静的,所以何叔几人习以为常;但彭鼎几人是跟着李裕的,每去一处,都如临大敌,更何况像娄长空建你眼下这样大摇大摆在街上走,彭鼎心态全然不同,一双眼睛恨不得将周围看穿才好。
虽然彭鼎也不知道为什么殿下要让他跟着娄长空来此处,但应当是担心娄长空的安危,娄家的侍卫再怎么都没办法同护卫殿下的驻军精锐相比。
所以整个一路上,彭鼎都紧张兮兮,倒是何叔宽慰,“彭侍卫,别紧张,我们娄家做的都是正经生意,没那么多人寻仇。”
彭鼎赔笑,也是,谨慎些就是了,太过紧张没必要,他就是习惯了,有些没反应过来。
何叔同彭鼎说起早前同东家去各处的场景,许是说话让人放松,彭鼎听得认真,但也真没想过,娄长空像何叔口中这么有魄力。
何叔同彭鼎说着话,温印也在前面问肖媛,“你见过图光本人吗?”
肖媛颔首:“见过,我提前来了三两日,先是远远见过,然后找周遭打听过,最后也同他接触过。不清楚东家要在他这处具体打听什么,所以就先确认这个人是不是安稳,周围是不是安稳,然后做了些铺垫,同他说他在沧州那边的老宅东家想买,但东家是商人,做生意的讲究多,所以这次东家正好途径项城,想见见,问问他老宅有没有卖的意愿,价钱好说,他没回绝。”
肖媛是随机应变的,图光的住处不算好,而且在沧州也没什么亲人了,将老宅卖掉能换些现银是有吸引力的,肖媛以此做契机,便同图光攀上了话,而且等温印来的时候,双方见面也不算突兀。
肖媛虽然是女子,但是说话做事都很稳妥。
娄家的几个大管事里,韩渠,肖媛和乔木是最让人放心的。
肖媛说完,温印应好,又同她道,“对了,同我说说图光吧,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舅舅每五年会拨银子给他,背后一定有原因。
肖媛并不清楚那么多,就将看到的和对图光的感觉如实告诉温印,“图光这个人很质朴,没太多心思,他谈吐相关的也都同市井百姓没太多区别,但人很热忱,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他周围接触的人关系简单,除了邻里,就是衙门里的人。我同她聊过一些,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家中有妻子,还有一个两岁多的女儿。”
这么说,倒是普通人家。
如果是这样,那他同舅舅有什么关系的可能性就很笑,那图光要么是帮过舅舅,要么是舅舅对他有亏欠,只有这两种解释最合情合理。
但都见过图光之后才知晓。
温印淡声道,“那去看看再说吧。”
“好。”肖媛应声。
一路往前走,肖媛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对了,东家,要说特别,我还真想起一处来。”
“怎么了?”温印看她。
肖媛笑道,“开始没想到,真是忽略了。”
她这么说,温印越发好奇,“怎么说?”
肖媛继续道,“图光的相貌很好。”
温印:“……”
相貌很好?
温印忍不住笑,“相貌很好是什么意思?”
肖媛应道,“就是看起来干干净净,人很好看。”
“这有什么特别的?”温印不明白。
肖媛解释道,“就是,感觉不像普通人家,但确实是。而且,还有一件事,东家,我总觉得在何处见过他似的。”
温印微微皱眉,“怎么会?你早前没去过沧州吧?”
按照肖媛刚才说的,图光的活动轨迹很简单,肖媛虽然也常年奔走,但沧州附近娄家的产业都不多,所以肖媛应当没去过才对。
肖媛摇头,“没去过,而且因为觉得他眼熟,我还问起过他去过哪些地方,但听他口中说起,也就是沧州城,和来项城这处。像他这样的长相,我要是见过,是不会忘的,除非是在何处远远见过,所以印象不算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