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开花我肯定送给你。”前提当然是开花。

钟离若有所思：“莫非，这契约本身就有问题？”

“没问题！”周兰忽然就挺直了腰杆，“用我的第一朵花换你救我一命，这交易很划算。”

她绝对不能让钟离知道自己定下契约的另外一个可能，岩之神不是自己这样的小妖怪能肖想的！

“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很划算。”这么说着，钟离却说了另外一句周兰提心吊胆的话，“不过对象是你就不能以普遍理性而论。”

周兰：...

她不是交际花吗怎么在钟离这里却被怀疑了人品！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钟离忽然就放过了她，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放过她。

“对于已经定下契约的我们来说，只要最后你履行契约那就足够了。”

听到这周兰自然点头。

既然被放过，周兰自然再次转移话题：“然后呢，辞去三千多年的职位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吃茶，听戏，看花，逗鸟，游历人间。这世间的一切不论经历多少遍都是不够的。”

刚想询问他没有其他宏伟计划的周兰忽然想起也许再也没有创造出现在的璃月更为宏伟的事，于是只能含糊点头。

“你呢，接下来想要去哪里？”钟离可是记得这位友人已经失忆，“如果是想要游历璃月名胜，或者是把以前的路走一遍，我倒是可以同行。”

周兰想了想：“都说失忆的人多走走以前呆过的地方就可能恢复记忆，如果走一次曾经的路就算不能恢复记忆也能有心的记忆。”

“与你同行倒不是不行，只不过你确定要跟我在璃月境内无所事事地游玩？”

就算不再是岩之神钟离依旧是大人物，即便他是退休养老状态，跟自己去游山玩水什么的还是觉得怪怪的。

然而钟离回答的却不是周兰在意的重点，而是说：“如果要重复你曾经的脚步，那将不止是璃月境内的事。”

周兰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