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那小扒手?!

是了,肯定是他!肯定是他私底下给谢潇南告了状,才惹来了这场祸事。

温梨笙思来想去,找到了祸根,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挥舞着疼痛的双臂往那扒手脸上抡几个来回。

谢潇南立在树荫下,日光碎影落在脚边,他时不时朝温梨笙看一眼,看她有没有在偷懒,其余的时间都在眺望远处烟雾缭绕的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动作练到后来,温梨笙都感觉双臂痛得不是自己的了,举起来的手也颤颤巍巍的,尤其是两个臂膀,一动就痛得她咧嘴。

起初她还咬着牙坚持着,知道这笔账得消,否则谢潇南指不定找别的方法来折腾她。

中间手臂痛得难忍,她叫停几次,胡乱猜了几个答案,都不正确。

练到后来,温梨笙实在是举不动了,累得浑身出了汗,汗珠挂在额角滑落,先前在河边追老母猪的时候都没这么累过。

她跟谢潇南果然是相生相克,就算是重生再来,关系也处不得好。

她破罐子破摔的往地上一坐,木剑扔在脚边。

谢潇南是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她坐下了,抬步走到她边上,站定。

温梨笙余光撇到他衣袍下那双绣着云纹的黑色长靴,记忆中闪出当时她跪在路边时,偶然间看到的那双靴子,浑身一僵。

要不干脆躺倒装死算了。

正想着,谢潇南忽而蹲身,身子往前一倾,那双漂亮的眼睛就一下子凑到面前来。

温梨笙本能的往后仰,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什么功夫都不会,为何胆子那么大?”谢潇南好像挺认真的在问。

温梨笙咽了咽口水,盯着面前这双墨一般黑的眼睛,脑子轴住了。

不知道他是指先前在梅家酒庄的事,还是指她妄言自己会云燕掠波的事。

她小声为自己辩解:“我这双手,本来就不是用来练剑的。”

“那是做什么的?”谢潇南眸光平淡:“抢别人玉佩,还是扒别人衣裳?”

果然是来翻旧账的!

温梨笙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小声道:“是用来擦汗的。”

说着赶忙用袖子装模作样擦了两下额角的虚汗。

谢潇南目光一收,没有再停留,也没再追问她答案是什么就起身离去,席路跟在后面,两人很快就不见踪影。

温梨笙坐在地上,正烦躁的时候,沈嘉清不知死活的凑过来,拍着她的肩膀说:“好兄弟你可真是勤奋,竟然练了这么长时间,简直吾辈楷模,我要向你学习。”

温梨笙的火一冒三丈高,爬起来就一脚蹬在他腰子上:“他娘的,我不知道你是拿我试探谢潇南?”

作者有话要说:【谢潇南的小小日记】:

建宁六年,五月二十三日,

沈嘉清:风伶山庄少庄主,脑子不好使,好骗易激怒。

温梨笙:温郡守独女,不会功夫,满嘴谎话不可轻信,尽量少搭话否则容易被骗。

注:我目前还没有上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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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南宝被骗过只是不愿意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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