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织织忙点头:“不缠不缠。”
想到即将可以过上挥金如土的日子,她暗暗乐呵着。
嬷嬷的速度很快,不多时便拿了一叠银票给柳织织,柳织织开心地接过,忽视嬷嬷投过来的鄙夷目光。
她低头稀罕地看银票时,谢老夫人又出声:“赶紧滚。”
柳织织一边数着银票一边朝外走,后来她想到什么,便顿足回头道:“对了,可否再给我一套男装和一个帷帽?”
谢老夫人吩咐嬷嬷:“给她。”
嬷嬷应下,再次离去。
谢老夫人端起婢女倒好的茶,低头吹了吹,便对柳织织道:“这次算是你识趣,若胆敢食言……”
她话未说全,眸中杀意却是明显。
柳织织赶紧摇头:“我绝不会食言。”
谢老夫人冷哼了声,慢悠悠地喝起茶,目光仍时不时落在柳织织身上,似乎是在尝试看透这丫头。
嬷嬷找来男装的速度也很快,柳织织接过男装就入屋换衣。
柳织织再从屋里走出时,俨然是个不显龄的小少年,她拍了拍藏在身上的银票,对谢老夫人挥挥手:“我走了。”
走出院中,想起外面那些未知的危险,她又悬得慌。
她稍思,便往东北面走去。
这太师府的人要比国师府密集得多,她时不时找人问路,没多久便摸索到了太师府的东北角门处。
她过去伸出脑袋左右瞧了瞧,没看到外面有人。
迟疑了会,她便鼓足勇气带上帷帽小心往外走,步伐吞吞的。
她下意识伸手拜了拜,见北头似乎更冷清,便朝北行,并时不时前后左右查看,嘴里默念着求保佑。
走了一会,她干脆压紧帷帽跑了起来。
她想着离这片是非之地越远越好,未想前头闪过一道红色身影。
现在红色对她来说,简直是催命符,她吓得立即停下脚步,险些又摔了个狗啃泥,定眼看到是童落,她不由惊叫一声:“我去!”
她将藏在手中的迷药撒了出去,转身往另一头跑。
羊入虎口这种事,来得实在过于干脆。
她不知道那迷药用在童落身上有多大效果,只一股脑地飞奔,帷帽早已不在她头上,露出她那张因过分卖劲而扭曲起来的脸。
事实证明,唐离的迷药用在他的手下身上,根本没有效果,没一会她便又被施用轻功跳过来的童落拦住去路。
她刹住脚步,缓缓后退,简直要哭。
她试着劝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放我走吧姐姐?”
童落只吐出熟悉的两个字:“回去。”
“我不要。”柳织织立即道,“除非你告诉我,你们公子只是观察我,不用血腥的方式研究我,不要我这条命。”
童落默。
以他们公子的手段,显然不可能。
柳织织见对方要朝自己靠来,转身就要跑,但被倏地靠近的童落握住胳膊,她正欲疯狂挣扎,却又被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