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到公子投来的冰冷目光,他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的额头马上冒出冷汗。
他说的是什么?
他这颗脑子怎么越来越不灵光?
他站远了些,将脑袋埋下,颤颤地不敢再吱声。
其实想想,公子能产生这种想法,也不见得是坏事,总比直接把心吃了强,那样真是连个念想都没有。
唐离压下眸中阴郁,将心收起。
他再冷瞥了宴七一眼,起身离开药阁。
宴七低着头,不敢动。
唐离缓缓步出书房,立在门口,看着柳织织那副明明懒得练剑,却又逼着自己继续练下去的模样。
直到她停下,他朝她步过去。
柳织织看到他过来,由着他绕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
他道了句:“真笨。”
柳织织撇嘴:“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天生鬼才?”
与她斗嘴,唐离的神情总算缓和。
他开始手把手教着她舞剑,嘴里故意不饶人:“看好了,这套剑法适合脑子简单的人学,且实用。”
“……”
柳织织不练了,回头看向他:“你羞辱我?”
唐离低头瞧着她那副看似气啾啾的模样,勾起唇:“你知道为夫疼你还来不及,要不去房间试试?”
柳织织马上道:“还是练剑吧!”
大早上的,唐离随着她,便如以往般教她剑法。
期间,柳织织想起自己所了解的,便问他:“为什么你是直接教我练剑,而不是先让我学内力?”
唐离道:“你没那耐心,不如学些花招。”
没心的人,谈什么耐心。
思及此,唐离的脸上又没了表情。
柳织织琢磨着他的话,觉得也没什么错,修习内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确实不如先学些花招保护自己。
以唐离的本事,有他相授,柳织织自然受益。
她不知道,其实她总有大进步。
只是她期望颇高。
夫妻俩授受着剑法,直到近午时才结束,柳织织自觉将剑擦拭干净收起,迫不及待去到亭内歇息。
唐离随在她身后,一道坐下。
没多久,午膳上桌,夫妻俩用着午膳时,童落过来奉上一张帖子:“公子,少夫人,这是武昭王府传来的。”
唐离接过先看了看,再给柳织织。
柳织织没接:“我不识字,你告诉我是什么。”
唐离闻言瞧着她:“不识字?”
柳织织其实是不认识这个世界的字,她没法解释,便耸了下肩,坦然地选择不解释,继续低头用膳。
唐离看了她一会,说道:“过几日武昭王妃生辰,这是请帖。”
“哦!”
唐离往她碗里夹了些菜,目光又落在她脸上:“今日是冬至,另外她还邀你今晚一道去游湖。”
柳织织闻言,抬眸问他:“冬至有习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