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已经尬到睡不着了。

她动作僵硬地摇摇头说：“不用了，我现在不太困。”

田嫚又问：“那我放点歌听？”

秦思虞应道：“好，你放吧。”

田嫚打开蓝牙放歌，有音乐调剂，车里氛围稍微好了一点，只是大家都不知道怎么互动，只好各干各的。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时珂抱着花像个雕塑，秦思虞侧头像个扭了脖子的骨科患者，偶尔玩个手机，彼此都觉得这样大幅度的动作使得气氛更加微妙。

终于熬到时珂家楼下的停车场，秦思虞重重松了口气，转过头和她说：“好好休息，辛苦了。”

虽然心里揣着各种各样的想法，但时珂看到秦思虞为自己准备这么多，下车前还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才辛苦，今天谢谢你，我很开心。”

听见她说开心，秦思虞痛苦的心情得到一丝缓解。

时珂攥着花下车离开，低头和助理匆匆离开，秦思虞没有多留，连忙喊田嫚开车离开。

远处，有镜头从车窗边一闪而过。

“拍到了吗？”

“拍到了拍到了！”

……

去田嫚小区的路上，秦思虞深刻反省自己，反思这次行动失败的原因。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她有些操之过急了。

明明之前一起吃饭还挺好的，花一出场，气氛立刻就变了。

田嫚小声问：“思虞，你还好吗？”

秦思虞叹了声气：“不是很好，我感觉今天白折腾了。”

探班刷来的好感度都被送花败没了。

她明白刷好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本来也不期待时珂对自己快速改观，她只是不可避免地生出一些挫败感。

田嫚绞尽脑汁安慰她：“没事，你们以前关系不好嘛，现在关系已经好很多了。”

秦思虞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她开局就是最烂的，至少现在情况不会更烂，不是吗。

秦思虞心情转好了些，看了眼手机，阿布刚给她发来消息。

阿布：【探头，你下班了吗？】

41：【嗯！】

阿布：【哇真棒！那你什么时候到家？我给你订了东西，怕你收不到。】

41：【快到了，嘿嘿期待。】

阿布：【我也快到了，马上就能拿到快递了，激动。】

41：【哎，还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呢。】

阿布：【怎么这样说，我收空箱子都会开心哦。】

41：【说到这个，我想到一个又土又冷的梗……】

阿布：【什么？】

41：【寄空箱子给喜欢的人，代表一“箱”情愿。】

阿布：【……谢谢你41，我今天省下了空调的电费。】

41：【哼！】

一路的尴尬感，在网聊中逐渐消散。

秦思虞心里舒服起来，嘴角重新挂上淡淡的笑意。

她今天上午十一点多出门，在外面折腾了整整一天，现在七点多，天已经黑了。

城市的夜色由灯光组成，路灯划下一道道黄色光影，写字楼里散布着一个个白色灯光的方块，是每个人努力生活的痕迹。

秦思虞有些疲惫，靠在车窗边迷迷糊糊睡过去，再醒来，车子已经在田嫚家楼下的地下停车场停好，田嫚人不在，大概是上楼取花去了。

她打了个哈欠，给田嫚发消息，对方很快回复，说花还没到，她得再等等。

秦思虞去看小号，看到阿布“正在输入中”。

收到手链了？

她等了片刻，对方发来一串消息和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