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来勉强笑笑:“谢谢婶子帮忙了。”
“不用谢不用谢,这都是应该的。”
不一会儿,门房出来了,和沈夏来说:“姚为民今儿的确轮休,不在厂子里,你要不要去他们宿舍看看。”
那个大妈说:“行,那我带这姑娘去一趟你们木材厂宿舍,同志,这姑娘的姐夫是住几楼啊?”
“一楼,集体宿舍,你过去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
那个大妈又和沈夏来说:“姑娘,走,咱们去木材厂宿舍。唉,你姐这都要生了,你姐夫有时间轮休,怎么都不回去陪陪你姐啊。”
沈夏来心说,可不是么,看淑文姐丈夫的忙碌模样,还以为他天天工作,日日工作,每天996,007呢。
实际,人家是有轮休的,但只要他不说,淑文姐又没来市里,谁又能知道呢。
不过她面上还是说:“不知道,可能姐夫他有什么事儿吧。”
热心大妈又领着沈夏来去了木材厂宿舍,淑文姐丈夫现在没有分到房,在一楼的多人宿舍里住着。
大妈领着沈夏来敲门,很快,一个男青年开门。
听她们说了来意,那个男青年说:“为民哥不在宿舍,你是他小姨子啊?”
沈夏来也没功夫解释她和淑文姐的关系,而是问:“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么?他老婆现在正
生孩子呢,这个时候他不能不在啊。”
“可我真不知道为民哥去哪儿了,我帮你问问。”
说着他去问屋里住着的其他人。
有个吊儿郎当的声音说:“去哪儿了,怕不是和小刘约会去了吧。”
“孙伟,你别胡说八道。”
一会儿,那个男青年走出来:“不好意思啊妹子,我问了一圈儿,大家都不知道为民哥去哪里了。你不然先等等?他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先等等了。
那个很热心的大妈说:“姑娘,你姐夫不在,这大中午的,要不你去我家里吃顿饭,然后再来等他。”
能遇上这么热心的大妈,沈夏来真的觉得很暖心,但她还是说:“不了大妈,我来之前吃了个包子。真是多谢您领着我过来,麻烦您了,太感谢了。”
“这有什么好谢的,举手之劳。”
说着,大妈又敲门,给沈夏来要了一个小板凳,说:“姑娘,既然你要等你姐夫,那就在楼道里坐着等吧。他们这宿舍,住了十来个后生,乱的很臭的很。”
“谢谢,谢谢。”
大妈把沈夏来安顿好,就离开了。
沈夏来坐在小板凳上,想着刚才有人说,‘怕不是和小刘约会去了吧。’
这个小刘是谁,淑文姐的丈夫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沈夏来想推开门直接去问,但也知道,她这么直接的问,人家根本不可能回答。
不一会儿,宿舍的房门开了,探出一个头来,然后,那人回去,接着端了一个杯子出来。
“妹子,你先喝口热水。”
“谢谢。”沈夏来接过水杯,问他:“刚才,你们说的那个和我姐夫去约会的小刘,是谁?”
递给沈夏来水杯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沈夏来这么一问,他忙手足无措的摆手:“没有没有,那是他们在胡说呢。”
沈夏来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这位同志,求求你和我说实话。我姐姐她,她现在正在生着孩子,可是,姐夫他明明知道姐姐这两天就要生产了,明明休假,也不回去陪陪姐姐。”
沈夏来双眼含泪看着对方:“我姐姐这个孩子怀的很不容易,吃了很多苦。而且女人生产本就是过鬼门关,我姐姐有个万一……”
对方手足无措:“唉,哎呀,妹子,你别哭别哭,你别多想,为民哥他没做对不起你姐姐的事情,那些都是人们胡说的。”
沈夏来哽咽两声:“无风不起浪,不可能是平白无故的传出这样的话来。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小刘到底是谁,求你告诉我。”
这时又有人探出头来:“呀,白明,你这送水送的怎么把人家姑娘给惹哭了?”
“孙伟,你别胡说八道。”
那个叫孙伟的男青年走出来,走到这个白明身边,问:“白明,到底怎么回事啊。”
白明小声说:“还不是你,刚才说什么为民哥和小刘去约会了,让为民哥小姨子给听见了。”
孙伟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妹子,我刚才真是在胡说八道,你别多想。”
沈夏来哭的更厉害了:“如果不是我姐夫做了对不起我姐姐的事情,你们又怎么会这么说。”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简直要撅过去了。
旁边的两个人也吓得够呛:“妹子妹子,你别急,那些真是我们在开玩笑。你姐夫他就和我们住一个宿舍,他每天都回宿舍的,绝对没有夜不归宿。”
沈夏来吸吸鼻子:“真的?”
“真的真的,我们这一个屋里住着十来个人呢,他要是晚上没回来,那早被发现了。”
“那你们说的那个小刘是怎么回事?”
“小刘,小刘她是我们厂子里的一名女工。她丈夫也是我们厂子里的一名工人,伐木工人。前年冬天,小刘的丈夫出了一场意外,被挺大的一棵树压到了腰,瘫痪了。他这是工伤,他们家里又有一个孩子,厂子里的人对他们夫妻格外照顾。”
沈夏来不解:“那这和我姐夫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