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鹤宁想起了之前宁珊说的她丈夫年终奖的事情,那时候他打电话虽然听到了她婆婆的埋怨讥讽,但是宁珊的口气却是有几分把握的样子,如果那时候大勇已经出轨了,她不应该是那样的反应。
路鹤宁的心思密密的聚起,某种猜测越揣摩感觉可能性越大。他忙挂了他妈的电话,再给宁珊打,那边却一直是提醒他用户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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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路鹤宁依旧到的很早,只是他整晚都没睡好觉,又担心妹妹那边有什么情况,精神始终有些不大够。这天却正好要开这季度报告会议,一众助理都需列席。路鹤宁在会上频频走神,幸好座位靠后,又是被安排在不怎么惹人注意的角落里,这才维持到了中场休息。
休息的间隙他拿着杯子去茶水间接咖啡,机器上的指示灯刚刚亮起,水还没热,手机竟然就响了起来。
路鹤宁连忙接起,却听那边说道:“……我是大勇。”路鹤宁一愣,还没出声,就听大勇继续道:“宁珊昨天出去了,手机一直没拿,我今天过来收拾东西才看见。就跟你说一声……”
路鹤宁心里腾的一下就炸了,他觉得自己放在台面上的手有些起到发抖,然而问出的声音却平稳到不像他自己的。路鹤宁压低声问:“珊珊呢?她去哪儿了?”
大勇小声道:“她昨天跟我妈吵了一架……去宾馆住去了……”
路鹤宁嗯了一声,这才冷声问道:“……你是不是要离婚?”
再怎么好脾气的大舅子,在妹夫那里总有些微的威严,这会儿路鹤宁心情极差,火气即便压着也一撮撮的往上拱。
大勇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其他,口气有些游移不定道:“也不是,离婚这事吧……我的态度是能好好过日子就过日子,我也不是说非要离,毕竟孩子都生下来了。”他顿了顿道:“……但是现在是她坚持。”
“然后呢?”路鹤宁几乎要气笑,反问道:“让你说的好像珊珊不依不饶了?出轨的是谁?是她还是你!”
“出轨这事……是我不对,”大勇叹了口气,反倒是平静了下来,辩解道:“但是我俩的问题多了去了,我早就过烦了,你说别的都好办,但她总往你们家寄钱这事就不大对了吧。你是大舅哥你该知道,男人们,养家糊口理所应当。但是这姑娘家,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有几个挖婆家补娘家的?娶你们家宁珊的时候知道你家穷,我们也忍了,但是你看我跟她结婚不到一年,你们家里有多少烂事?”
他说完呵了一声,口气变的极为不屑,路鹤宁不等反应,就听那边啪的一下挂断了。
路鹤宁向来不擅长跟人扯皮,一肚子的道理因果左摆右摆关键时刻却没能说出嘴,不由气的脸色有些发白。旁边人来人往,有的匆匆瞥他一眼,满脸的好奇和疑问,随后又沉默的离开。路鹤宁知道会议还没结束,这会儿应该要回去了,脑子渐渐回神,一双脚却像是被粘在了原地。
迷糊间旁边有人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路鹤宁茫然的转过脸去,就见一位干练女性把咖啡杯塞到了他的手里,又笑道:“油脂都放没了,要糖吗?”
路鹤宁机械的摇摇头,过了会儿才想起道谢:“谢谢你,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