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里,有一半是在说宁珊,也有一半是在说自己,只是他不知道徐稷有没有在意,又或者有没有听懂。有些东西欠下了,将来连本带利,未必用金钱还的起。只是当时还有半句他没敢问,他怕被人说自作多情,又怕答案无论怎样,都不能使自己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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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路鹤宁带了身份证,又取了笔钱,早早去了宁珊那边。
宁妈妈在厨房里早饭,宁珊抱着孩子过来开门,兄妹俩抬头撞上,都是一愣。路鹤宁看她哭的眼睛红肿,左脸又有隐约的乌青,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昨天是我手重了。”
宁珊没说话,抱着孩子进了自己的卧室,等到吃早饭的时候才又出来。
宁妈妈打圆场说:“亲兄妹哪有记仇的,你们俩小时候也打过架,比这可厉害多了。”说完又笑着冲宁珊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偷钱买东西,后来跟我说你哥拿的钱,结果害你哥挨打的事情了?”
宁珊低头嗯了一声。宁妈妈给俩人一人分了个鸡蛋,正琢磨着再怎么说,冷不丁听宁珊道:“我没生我哥的气。”
路鹤宁抬头看他。
宁珊转身给他盛了碗饭,小心撇去上面的几粒香葱,递过来:“我哥为我好,我知道。”
她说到这抬头正视路鹤宁,正色道:“但是昨天的事情我的确委屈,我去辞工就是为了以后离他远点……蛋糕是他要求说让我帮做一个,所以我白天去,当着他和他老婆的面送到。辞职也是一块说的,我没和他独处,说话做事也没有一点暧昧不当的地方。他当时接蛋糕的时候拉我手,我也被吓了一跳,但是放下东西就走了……谁知道中午他们突然就过来了。”
事情过去一天,宁珊说起依旧气息不稳,宁妈妈要打断她,她抬手止住,又缓缓道:“但是我明白那个道理,如同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一样,即便我不做什么,我的沉默也会因为我失婚妇女的身份多出这样那样的解释,得出众人想要的结论……更何况我心知肚明……就为这个,你打的也对。”
路鹤宁一时哽住,心里浮沉半晌,最终道:“你明白就好。”说完想了想,索性摊出自己的打算:“我有个同事正好有家馅饼店,现在正缺个收银,一个月2900,管一顿吃,我问过了,他说想让你过去试一天,看看能不能适应那边的强度,你觉得呢?”
宁珊闻言精神也是一振,自然说好。
路鹤宁又看了眼这房子,商量道:“这处房子户型还好,但是这几次我过来总看到楼下有些游手好闲晃荡的人,大晚上小区里也不少个,看来这里的封闭管理就是个噱头,这么一算这物业费就有些高了。”
他原本想过直接找房子,后来又想,虽然是自己出钱,但是也要考虑下她们的意见。又怕说别的宁珊心里又负担,所以只挑房子的不好处说。
宁妈妈一开始不解,后来也明白了大半,点头道:“是有些高,而且这公寓隔音也不咋好,楼上又住了个半大小子,一放学就闹的地板砰砰响……咱一外来户,家里也是有孩子的,也不好意思上去找。”
路鹤宁道:“那就是了,所以我的意思是,干脆趁着珊珊换工作,把房子也看了。稍微贵点没关系,只要住着舒心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