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杰睡得流口水,一个激灵,条件反射以为要迟到了,马上起来找外套,定了定神,发现是林泽,又躺了回去。
林泽小声朝郑杰说:“郑杰你要明白,她可能不会爱上你……”
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林泽不是想打击郑杰,而是先把可能发生的事情说清楚,也好让他早点有心理准备,毕竟郑杰从来没和女孩子走得这么近过。打心底想,林泽非常希望李艳茹能和郑杰在一起,但事实上他们真的不合适,李艳茹虽然没有明说过,家里肯定条件也不差……
郑杰知道林泽的心思,小声笑着说:“没关系,我喜欢她才这么做,也不是为了和她结婚,她应该不会离婚的撒。我就是喜欢她,没别的想法的。”
“好吧。”林泽点头道:“你心里有数就行。”
快迟到了,林泽去刷牙洗脸出门,郑杰又给李艳茹做好早饭才走,林泽坐在办公室里,把活儿做完以后先是给赵宇航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事,赵宇航道:“不……不会吧!阿泽你别跟我开玩笑!”
林泽一听就知道他被吓着了,他自己也没想到有这么巧的事,追问道:“现在怎么办?”
赵宇航道:“完了完了……还好还好……”
林泽不耐烦道:“到底是完了还是还好?”
赵宇航说:“我给我同学打个电话,你别管这事了……”
林泽道:“主次颠倒了吧!小赵赵!让你同学小心点哦,别因为小三的事下马就不好了……”
赵宇航这才想起林泽还有一个身份是记者,马上道:“你不要冲动!阿泽!我保证能把这事处理好。”
林泽有点烦,他朝赵宇航说:“这样,你让你同学拿出点诚意,和那边断了,以后不要再犯,磕等身长头,从南坪磕到江北观音桥,不能找实习生代磕,我就不找他麻烦。这什么事啊……”
赵宇航道:“阿泽,这种事我以为你能理解,你在这些当官的堆里摸爬滚打的,还没见过几个情人么?”
林泽道:“但是那些是新闻报道!是跟我没关系的!现在别人都跑我家里来了,还是我干姐姐,你让我怎么理解?我得选一边先站队吧,难道因为是男人我就得站她老公那边吗?”
赵宇航道:“我会和他沟通……他道歉了也表示和那边断了,你是不知道他们的婚姻关系,这种事情,和政治联姻也差不多。双方父母都说好的,介绍认识,而且你看我同学也没做什么啊,他已经够意思了,没和小三上床……”
林泽道:“所以才让他磕几个等身长头了事啊,没让他跪在北城天街中间顶痰盂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吧。”
赵宇航:“哎哟,阿泽,你不知道,如果你把这件事捅出来,让他下马的话,我保证他那个机构会出很大事情,别的不说,光是南坪那边的巴渝文化遗产就会被拆掉一大半。”
“现在拆迁,建房的事,全是他一个人顶着上头压力,在帮老百姓们办事。不信你自己去查,你们报社的消息比我灵通,你去看他是清官还是贪官,他是个很好的官,真的办了很多好事,年轻才俊的,坐在这种位置上,别的人都能捞就捞,把钱收拾收拾带出国了,他老婆还连个司机都没有,出门要打车坐轻轨,还当个小公务员。他自己就开个奥迪,家里存款不到五十万,奥迪还是为了开出去和人应酬才买的,不然在那群房地产商眼里没份量。你要搞他,老百姓就会去政府门口请愿,你姐娘家那边也赏识他,等下老丈人还要找你麻烦。不然你看他老婆怎么不回娘家?你没结过婚你不懂,这种事,娘家都会说算了算了,夫妻之间过日子有什么深仇大恨解不开?大家要好好相处,上过床的都能拉回头,洗心革面完了继续过日子,何况他都没有任何实际行动?”
林泽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说什么曝光也只是吓吓赵宇航,毕竟李艳茹的老公还没出名到连秘密会个情人都能被搞下马的程度,更何况也没上过床,到时候说只是普通朋友,反指报社纯属污蔑,林泽也要吃不了兜着走,遂道:“那你速度去想办法解决吧。”
赵宇航忙道好吧就先这样,一定解决,才挂了电话,中午吃饭时,司徒烨的电话循例来了。
“阿泽,姐姐她在医院做检查。”司徒烨在电话里说。
林泽说:“脚疼么?严重的话你给她办住院吧,我吃过午饭就回去看看。”
司徒烨说:“不是脚的事,她好像怀孕了。”
林泽刹那就懵了,回过神时想到李艳茹昨天刚在地铁站里摔了一跤,登时紧张得不得了,这事责任重大,可不是闹着玩的,忙道:“怎么样?”
司徒烨说:“没事,昨天没伤着,只是崴了脚……等等。”
那头换成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说:“你好,林泽。”
林泽以为是李艳茹的老公来了,说:“姐夫好。”
“不是。”那人道:“我叫杨致远,是艳如的好朋友,赵宇航让我来陪她的。”
林泽嗯了声,杨致远又在电话里说:“目前检查没什么问题,艳如她不想回家,昨天的事麻烦你了,晚上你几点下班?方便出来吃个饭不。”
司徒烨的声音在旁边说:“他待会就回来了。”
林泽道:“要么咱们在医院见吧,哪家?”
那边简略地说了几句让他不要担心,林泽吃过午饭便去了医院,幸亏没事,李艳茹近两个月没来月事,昨天又摔了一跤,本来她也没朝这事情上联想,今天上洗手间时想到了,便马上出来做检查,家里只有司徒烨在,便陪着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