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问的人同样早已没有理智,他醉了,醉在了祁鹤的信息素里。傅泽沛从没这样清醒地意识到,他想要祁鹤,比祁鹤想要他还要想。
他想要他们密不可分。
这种想法,他以为只会在发情期时才会萌生。或者说,现在祁鹤让他清醒着发情了。
外面雨越下越大,劈里啪啦砸在玻璃上,豆大的雨点穿过层层树叶,凿入青梅熟烂的果子。
过了许久,忽而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猫叫,不知道是大橘回来了,还是有其他野猫,叫声凶狠绵长,一声接着一声。
这场秋雨也来得凶猛,不知何时是尽头,过去半夜也不见要小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密密麻麻,从天上坠入人间,浇灌着一院子的花草。
墙角的小栀子开了花。
后半夜傅泽沛沉沉睡着,他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被祁鹤抱着去洗了澡也不知道。
雨一直下到清晨才渐渐停,秋雨带着十足的凉气,眼看就要一夜入冬。傅泽沛躲在软软的被子里,眼睛哭得有些肿,赖着不肯起床。
从窗子里,他隐约听见了猫叫声:“是大橘回来了吗?”
“嗯,昨晚回来的,在房檐叫了一晚。”
傅泽沛呆呆地问:“为什么?”
祁鹤笑:“大概也到发情期了,野猫大多都没有做绝育。”
这么一说,傅泽沛觉得它更可怜了,至少人类发情还可以打抑制剂,实在不行,还有标记这回事,就比如昨晚祁鹤对他做的事。
“它多大?”
“看起来七八个月,可能更大,它饿得太瘦了。”
傅泽沛露着半张脸,头发毛茸茸的:“祁鹤,我们能领养它吗?可以先把它放到外公家,外公自己一个人住,大橘还可以陪着他,等高考完再接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