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会这样?!”看着伤痕累累的白猫,徐充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就这一回不小心,结果却再没有补救的机会。
叶朔沉默不语。
在这皇宫里头生活在是过于压抑,压抑的久了,阴暗之事就会疯狂滋长。
比正常人,宫里头不正常的人反倒更多。
叶朔唯一能够安慰徐充仪的就只有一件事:“从伤口来看,团团它应该是死之后才被如此对待。”
尽管依旧十分的残忍,但好歹团团生前没有受太大的苦。
至于叶朔为么会知道,活着被虐待跟死被虐待,伤口呈现的情况不太一样,算是不幸的万幸。
“我记得徐娘娘你之前有说过,团团之前一段时间突然变得焦躁不安,我怀疑是团团知道自己没多长时间了,所这次才会逃跑。”猫猫这种生物一般不会选择死在家里头,等寿命将近时就会外头寻找一个隐秘的角落,彻底的闭上眼睛。
团团应该不只十岁那么大了,这种可能性非常的高。
古代的猫猫又没有绝育手术,又没有特效药,寿命普遍不高。
“徐娘娘你不必过于自责,此事与你没有太大的系。”就算是这回防住了,回防不住,猫猫就是这样一种奇怪又执拗的生物。
尽管叶朔如此说,徐充仪的表情是极为勉强。
叶朔同样知道,这种事情是要靠徐充仪自己消化,自己说的再多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叶朔沉默着朝徐充仪了一礼,然后离开了这里。
走在路上的时候,小路子虽然觉得晦气,但他只是愤怒,倒是叶朔,虽说嘴上说的轻描淡写,但心里头却不见丝毫的轻松。
先是虫鼠蚁,接着是死的猫,逐步递增,这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今日是死的,明日便是活的,今日是老鼠昆虫有猫,明日又是么?
叶朔仿佛看到了一个反会在自己不远的地方慢慢成长着。
不管对方是谁,因着贵妃和尖尖,有太子太子妃叶寻,及赵娘娘他们生活在宫里头,叶朔就很难放心来。
故而叶朔第二天一早,就特意让小路子打,最近几天究竟有谁路过过那里。
但是很显然,宫这么多人,各个宫的娘娘,及宫人太监多如繁星,这么打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小路子打出来的结果里头,有宫人,有侍卫有太医,甚至有各个宫的娘娘及皇子公主,在是难分辨,究竟是谁动的手。
叶朔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
叶朔甚至自己一个人在那个狗洞外头蹲守了好一段时间,结果那狗洞仿佛是被遗弃了一样,再没有人过了。
时间长了,叶朔就只能放弃。
而另一边,呼延公主再一次跟小皇子碰了头。
呼延公主大概是第一个能够突破重重包围,走到他身边的人了。
故而看到她的一刹那,小皇子就意识的扬了笑脸。
呼延公主见状,心里头不免得意。
呼延公主一心想要接近小皇子,注意力压根不在他手那根小木棍上头,自然就没有注意到,那木棍头,正粘着星星点点的蚂蚁尸体。
当然,后宫非呼延公主的游乐场,呼延公主自然知道分寸。
她与小皇子见面的频率不高,差不多就一个月一次这样,每次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很难被人察觉到。
更何况呼延公主发现,自己跟皇后亲近之后,跟在暗处的人顿时就少了一大半。
皇后再怎么说是大周皇帝的正妻,若是看到不该看的,看到的人亦是有罪。
更何况这里是后宫,那么多妃嫔在,总归是不方便,难免就有疏漏的时候。
偶尔消失个那么一炷香半炷香的,虽说不是么简单的事,但对于呼延公主来说不算难。
而就在这样一个环境,时间一天天的过,转眼,就到了六皇子大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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