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朔见四下无人,就只剩他一个,想了想,自顾自的掰着手指数了起来:“当然有啊,漉城如今是朕的,北庭依赖的蒸馏酒也是朕的,李统领是朕的人,曾墨淮是朕请的先生,当年洪灾一事朕也有出力,邹乌是朕的学生,何相等人的门生也是朕的人,还有当今的盐运使。对了大哥,你还记得朕之前叫焱儿他们就地处决的那群知州县衙吗?他们死了之后,上台的也多是朕的人。”
叶朔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竟然有这么雄厚的班底了。
一旁的定王更是听的头皮发麻。
还是那句话,若是他想,只怕是也等不了这么久,他早就坐上这个位置了。
定王没忍住,憋出来了一句:“幸好老六没对你出手。”记
但是仔细想想定王又觉得遗憾,老六逼的所有兄弟都无路可退,偏偏放过了他,若是老六嫉妒心再重一些,再小心眼一些,定王还挺想看那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的。
叶朔似乎是看出了他如今正在想什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让你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朕可打不过六哥,朕才不跟六哥打。”
定王心想,真没出息啊……
等定王再抬头的时候,看着眼前的青年,忽然有些分辨不清,曾经的种种,究竟是真是假。
还有就是他这个人,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所有人都被他骗过去了,就连父皇临终前最为挂念的也是他,但是他呢?究竟是演戏,还是真的?
定王忽然间就看清了一件事,不管他是真是假,最起码这个看似最纨绔的弟弟,在对待父皇的时候,才是最清醒的那一个,而不清醒的他们,要么死了,要么残了,反正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如今叶朔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他想了想,道:“对了大哥,记得给朕保密,不要说出去,朕可不想落到跟父皇还有六哥一样的下场。”
做皇帝太能干了有的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就比如说一个好人当的时间长了,人们就会习惯性的觉得他是好人,所以就应该怎么怎么样,但凡有一点错处,旁人便就容不下了。
但若是一个人本身就不怎么样,但凡他做一点好事,就会被其他人记住,口头禅也会变成“他虽然这儿不好那儿不好,但他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对比一下,差距不要太明显。
人们会以圣人的标准来要求一个好人,却不会拿正常标准去要求一个坏人,因为在他们看来坏人本来就坏,却不曾考虑过这样对好人来说又是否公平。
定王张了张嘴:“你还打算要瞒何相他们多久?”